第九章 官兵?强盗![第1页/共3页]
应五道:“嗯,昨夜在城外北郊,铁剑山庄褚庄主连同二十二名弟子横尸江边林中。明天一早,县太爷便派齐捕头前去查探呢。中午又传来动静,闽北铁剑山庄惨招灭门之祸。”
钟蕴朗认得他,他是当朝权相王钦若部下爱将,名叫杨元凯。常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但一来技艺高强,二来靠着王钦若这个大背景,倒也无人能管。
他的嗅觉活络的像一头猎犬。
钟蕴朗嫉恶如仇,听他说甚么‘同道中人’,顿时肝火中烧,朗声道:“杨将军可莫胡说话,你我各走各路,说甚么同道中人!”
正这时,顿时一名大汉马鞭挥出,已卷起那小伴计的身子,运劲一拉,砰地一声,将那小伴计重重摔在街心。铺子上的剪刀线头,碎布衣物散落一地。裁缝铺的掌柜缩身在后,倒是大气也不敢喘。
杨元凯也不着恼,渐渐走近,面上还是带着笑意:“钟爷说这话可就生分了。可不知到底是谁影响了咱的兄弟情分啊?”话音未落,杨元凯神采一变,目光缓缓在世人面上扫过一周,应五觉着浑身阴冷,说不出的讨厌。
忽地东北城角模糊响起马蹄之声。蹄声渐近,直逼县衙而来。
应五挠头道:“没事理的啊,我才分开县衙不久,他们都还在啊。”
哪知杨元凯目光一敛,手中软鞭猛地脱手,斜斜飞出,那裁缝铺的小伴计给这软鞭带中,飞出数十步,重重砸在地上。吵嘴流血,脑浆迸裂,目睹是不活了。
那人的马蹄上裹着厚厚的蹄铁,拍打在青石板上,铮铮直响。
众官兵唿哨立止,马匹分立门路两旁,不再行走,让出了街心两丈宽的道来。钟蕴朗顺手将那提刀男人掷出,抬眼望去,只见街头一人一骑,沿着大道,缓缓而来。阳光斜斜照着,将那人身影拉的老长。
钟蕴朗厉声问道:“快说,你们是那里的官军?由何人统辖?”那提刀官兵吓得胆也裂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只见他大红官袍,黑亮皮靴,腰间悬了一柄威虎钢刀,手上提着一根九节软鞭。对着钟蕴朗微微一笑:“钟爷,你我同朝为官,可切莫为了此等小事伤了和蔼。”转头向部属叮咛道:“都给我记着喽,这位便是河间府大名鼎鼎的‘善面韦陀’钟爷钟捕头,大师都是同道中人,今后是要相互关照着的。”
内行的人自是瞧不出甚么,但修习内功之人倒是一望便知,钟蕴朗以二指抵住马蹄,手上定是暗运劲力,使那马浑身酸麻,有力再动。不然,这般抵住左前蹄,那马后蹄与左足岂能不极力折腾?此时马身与背上乘者,实在全凭钟蕴朗二指之力支撑。
余下几名官兵围了上来,见钟蕴朗难对于,手中兵刃便齐往应五身上号召。应五笑了笑,纵身往马匹撞去。他身材魁伟高大,众官兵给他这么一顿乱闯,都是连人带马,摔出丈许。围观县民纷繁散开遁藏。
钟蕴朗凝指不动,望着顿时乘者,双目如电:“官老爷要摔这位伴计,可有甚么事理?”那男人纵声笑道:“哈哈,事理?官老爷我要摔人,还要甚么事理?”说着马鞭挥出,直往钟蕴朗面门而来。钟蕴朗左手一挥,缠住马鞭,悄悄一扯,嘲笑道:“官老爷好大的威风啊!”那男人给钟蕴朗左手悄悄这么一带,身子不由向前猛地一倾。顿觉手臂酸麻,手中马鞭几欲脱手。又见钟蕴朗眼神如刀,那男人直吓得面无赤色,双腿发颤。
众官兵跟从杨元凯日久,见他这般神采,知他立时便要暴起伤人,忙矮身缩头,深怕杨元凯目光在本身面上逗留。那先前挥鞭和提刀的二人,揣摩他话中之意,觉得杨元凯指责他二人与钟蕴朗脱手,更是吓得浑身颤抖,伏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