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 军政[第1页/共2页]
她叹了口气,“人唯独不能挑选的,便是本身的出身,旧事俱已蒙尘,须得层层扫去,方显本相。你公然和我一样,都是苦苦寻觅本相的人。”
锦依思路狼籍,一时没法理清,只得重新想起,第一次传闻威远侯,是在查许氏私产之时,她的私产由秦致吾一手打理,最关头的那间裕康典行明面上的店主恰是威远侯府。
司马玉楼淡然笑道:“筠慧性子张扬,如果晓得了桓庭对我的顾忌,恐怕立时就要与桓家女眷翻脸,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锦依倚在他怀中,脑中不由遐想,若本身无亡国之恨,他亦无父仇之怨,或者本身底子不是夜康公主,他亦不是朝中世子,两人只是飘零江湖的浅显人,或隐于山野,或流连尘凡,清闲安闲,无拘无束,没有勾心斗角,权势纷争,不须算计民气,计算得失,那该是多么样的人生呢?
司马玉楼望着那处金灿灿连缀不断的宫宇,轻声问道:“你狐疑是皇上顾忌父亲,才暗授威远侯给父亲下毒的?”
司马玉楼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嗅着她身上的淡淡花香,低声说道:“我倒甘愿本身不是甚么世子王爷,只是一介江湖客,一心跟随在你这个异国公主的石榴裙下,不睬人间仇怨,和你做一对浪迹江湖的神仙眷侣。”
他身份不高,只是庆荣侯府庶子,官位也不高,巴结油滑十几年,不过个五品官职,却与很多大人物都有牵涉,前任梁州刺史是他岳父,现在又攀上桓庭的弟子兵部侍郎罗德海,另有肖有道给他的雷藤珠,以及威远侯在京中的典行,这些本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或物,却都恰好与他扯上了干系。(未完待续。)
也是因了秦致吾,才清查到此人。……锦依心间模糊有个动机,秦致吾此人有些不简朴。
锦依敛眉垂首,仍有些不信他口中的天子与世为善,这么多年来,她心中一向以为夜康灭国之事,天子不管如何也逃不脱干系的。壹?????看书
锦依点点头:“你刚袭爵不久,还是不要过早站队的好。我看母亲现在的设法也是如此,即与北方世家保持敦睦干系,也不架空南边世家的拉拢。”
“仅凭一个未抓到手的肖有道,只是增加了我心中的迷惑。”司马玉楼缓缓说道:“威远侯远在西北,桓庭权势滔天,畴昔的事又扑朔迷离,若父亲的死真与桓庭有关,我自是与他势不两立,但在未查明本相前,我却不肯搅进他和右相的权力相争。”
司马玉楼神采起伏不定,很久才道:“皇叔不必如此,如果父亲真的看上那张宝座,当年只须顺势而为便可,又怎会拱手相让以后再去运营?”
“起码我们现在有个共同的线索,……”司马玉楼清冷地吐出三个字:“威远侯!”
说到最后,他用两只手指挟起她凝洁高挺的琼鼻,悄悄捏了捏。
他收回远眺的目光,声音降落说道,“我知你一向狐疑是皇上暗中授意屠灭夜康,……你不体味他,实在他并不是个野心勃勃的天子,反而能够说是个温润谦恭之人。当年与先太子之争,也是被逼无法才奋而反击,若他真是个善于操控权势民气的天子,也不会坐视现在桓庭将军政大权独揽在手了。”
司马玉楼手指抚在她的眉心上,像是要抚去她心中的疑虑,将梁州新任刺史一事说与她听,“……林哲良致仕前保举梁州持节都督何宏宇接任刺史一职,便是为了替桓庭刺探皇上心机,想看看皇上对州府实施军政一体是何态度。皇上当时虽发了脾气,可过后还是让何宏宇做了梁州刺史,诏谕一颁下后,朝中附属南方士族的官员纷繁暗中叫苦,右相在家称病了半个月未上朝,想是在病床上又将圣意揣摩了个透辟,终究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桓庭的气力大涨,一点体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