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七章 攀附[第2页/共2页]
这一点锦依在当初晓得这本帐簿的时候就已了然,皇后独宠于后宫,又无父兄外戚,却职位一向稳如泰山,除了因为天子与她的豪情深厚以外,朝中并无对她的非议才是最首要的。
祖竣天满脸不忿,正要说话,司马玉楼打断他道:“默之和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前次的事他只是奉太子的命行事,本就错不在他。镇国公想在并州再搞一次军政一体,此中的弊端默之不会看不明白,依我看这事待过了筹会以后再说,若他真要一意孤行,只考虑自家权势,到时再请老公爷去找镇国公谈谈吧。”
司马玉楼神采安静,说道:“我客岁从范涵手里获得的那本帐簿上,就有秦致吾的名字,时候已是十年前了。”
祖竣天笑嘻嘻地点头,嘴里小声嘟囔,“现在是特别期间嘛,您白叟家就要抱曾孙了,前几日也不知是谁欢畅得拉着我喝得酩酊酣醉。”
祖逊当年与他父亲司马峻友情非浅,深知他是胆肝相照、铁骨铮铮之人,绝非世人眼中那般安于散逸。司马玉楼这几年在西域商道一事上也可看出是个有才气的,现在他初袭王位,桓庭便对他非常顾忌,他固然年纪却不气盛,亦并无一点烦躁之意,确是很有城府。
司马玉楼笑了笑,“你没嫁给我之前,我不想你本身去查夜康的事。”
不然一班老臣只要拿皇嗣这一项来讲事,天子在群臣的劝说下,也不成能将偌大的后宫只用来安设她一个女人。
祖逊低头深思半晌,点了点头,看了司马玉楼一眼,目中隐有奖饰。
锦依大是迷惑,“他在十年前就攀附上皇后的干系?”
奇特的是,既然秦致吾早就搭上了皇后的门路,凭他油滑的手腕和为人,为何这十来年仍只是在吏部混了个五品小官。
祖竣广去酒窖安设好马乳酒,又叮咛厨房备了酒菜,返来的路上,远远瞥见湖里的青篷游船上,谢颖然正坐在船头操琴,其他几人手持鱼竿一面听琴一面低声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