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章 眼线[第1页/共2页]
司马玉楼似是想起些甚么,眼中略有惊奇之色,诘问道:“你说秦致吾曾去过梁州?甚么时候?”
锦依与司马玉楼提及秦致吾调任梁州之事时,司马玉楼蹙眉点点头,“这事我也是刚晓得,仿佛内里有些蹊跷,京官调任外埠虽也平常,但却未在吏部报备,如果临时的差事,也不至于举家随迁……”
锦依之前并未多想,这时见他低头沉吟,才渐有些正视起来。司马玉楼虽不在朝中任职,却在六部都有眼线耳目,对大小官员之事尽皆了如指掌。
昑月千娇百媚的身姿闪现脑中,隐然带着熟谙的感受。不由得暇想连翩,若本身没有顶替现在这个身份,是否也会如她普通,成为某个权贵的眼线细作?
归去后,锦依叫了巧薇过来,又说了很多东西,交代她这几日出去备齐,“……畴前都是程叔替我们筹措办事,此次轮到他的功德,我们天然也要极力办好。”
司马玉楼见她只是低头考虑,神采不定的模样,料她心中还是介怀昑月。便伸手揽了她的肩头,却并未出言安抚。他恍忽入迷,似是正在考虑一件极首要的事,黑漆漆的瞳眸如寒星般闪动不定。
锦依见惯他万事成竹于胸的模样,这时不免有些奇特,“上回听伯父说过的,约莫是秦致吾和林氏刚结婚那阵子吧,……我也不大清楚。”
司马玉楼深知他的禀性,最是重信守诺之人,他对彩衣的衷诚,是当年臣服于夜康王尧允的持续,本身对他的这句承诺,亦划一于对彩衣父母的承诺。
如此又过了月余,入秋的时节,气候垂垂转凉。
司马玉楼在旁坐着,这时便开口道:“曾家的医书我已呈上去了,皇上着意嘉许了一番,这个时候如有人出来置疑你的身份,倒成了跟皇上过不去了。”
司马玉楼神采略微一滞,望着她笑了一下,“是昑月。”
程叔心头暖熙,本身现在是义善堂的总管事,自是不缺这些,但蜜斯亲身替本身筹措,这份情意倒是与别分歧。
司马玉楼神采规复如常,点头道:“嗯,这事我去再探听一下。”顿了顿,又道:“阿谁肖有道上回逃脱后,我原想着或许他会再潜回西北,着人在那边刺探了,却一向再未有动静,……此人倒也世故得紧。”
锦依有些不安闲地将眼神移开,对于心底这些没出处的芥蒂微感赧然,语气故作轻松,“没想到她那样娇滴滴的人,却本来是你的谍报总管。”
忽而想起那次在筑鞠场上挨了王梓晨一杖后,本身曾调侃他,莫要招惹了江湖上的女杀手。
程叔与余嬷嬷结婚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尾,锦依正忙着筹措婚礼之事,程叔亲身来了一趟,说得倒是尚秀堂传来的动静,“华夫人昨日派人送信来,提及前些日子有人去探听你的事。”
巧薇笑着点头:“可不是么,蜜斯放心,包在我身上。”
“你常日出门少,明日多带两小我去。”平常出门办事的多是芊陌,只是此次是她母亲再嫁,自不好让她驰驱筹办,但锦依想到曼夫人派人去尚秀堂的事,心下又有些担忧巧薇。
婚期已只剩十来日,锦依带着巧薇和芊陌亲到那处宅子看了一遭,三进院落虽不甚大,却清算得齐备周整,下人也都已安设安妥。又问芊陌是否对劲,她含笑道:“奴婢替母亲谢过王妃。”
这一年多来,程雷虽管着义善堂,名义上是替本身做事,但却并非是效衷于己,此时他甘心以部属自称,才是诚恳诚意的凭借。
锦依的思路莫名有些飘忽,忽而问他:“西北那边的动静,是何人替你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