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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瑾风华》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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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风雅[第1页/共2页]

薛二虽是平时言行放浪些,却也是大师后辈出身。方才难受得狠未曾留意,此时让这仙颜小女人抓停止,竟有些严峻起来,一颗心砰砰直跳。

白衣男人却道:“刚才上得山来,你不是在路旁摘了个甚么……?”

谁知越咳越短长,直咳得撕心裂肺,额头青筋蹦起多高,垂垂地佝偻着身子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说完竟不再理这二人,将银针支出荷包,回身就要走开。

青衣男人的确有把折扇,是新近才得的,扇面乃是董泗水董大师的真迹。颇费了番周章才弄到手,是以不时拿在手里赏玩,也不无夸耀之意。现在难堪非常,持续拿着当然不当,再要收起来,未免决计。

豆蔻自打若瑾脱手就急得不可,又晓得自家女人脾气,要说治病那就甚么都顾不得了,本身再劝也没用。之前在栊翠庵借着尼姑身份还罢了,目睹这会儿对着两个陌生男人也全不顾忌自家身份,恨不得一把拉了女人就走。

说罢,斜睨了青衣男人一眼,又道:“实在附庸风雅也不算太糟糕。只不过另有种人,气候季节一概不看,比方这大雪天,还拿把折扇摇啊摇,自发得有‘风’就‘雅’了。”

白衣男人见若瑾认穴奇准,动手干脆利索,又惊又喜道:“本来女人擅医术?”忙又去看薛二,问道:“你可好些?”

白衣男人再也忍不住,一边放声大笑一边拍着那青衣男人的肩膀:“高见!高见!公然解得透辟!……薛二……哈哈薛二……可贵这女人真是一针见血!……哈哈!”薛二一张脸紫涨得猪肝一样,恰好嘴皮子倒霉索,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来辩驳,只好咳嗽几声粉饰。

若瑾踌躇了一下,还是从荷包抽出根银针来,上前一针扎在薛二颈下天突穴上,又抽两根,别离刺入他颈后两侧定喘穴。

那男人丁中连道“不敢”,却不肯罢休,大有紧追不舍之意。若瑾心头火起,霍然回身,看着那人道:“中间究竟何故胶葛?”

正在不上不下之时,若瑾的话却还没完。又听她道:“这便连附庸风雅都谈不上,只能叫附庸奸商!”

薛二游移着微微点头道:“敬爱……?样儿倒仿佛是的。”

两人都觉懵懂,闻声花粉,薛二才摇了点头。白衣男人说道:“薛二一贯爱好风……咳……四时花草都常赏玩,从未像本日这般发作过。”

三人神态各别,若瑾半点也没发觉,一边伸脱手指拈那红色,一边头也不抬问道:“你本日可碰了甚么花花草草?”

若瑾遂嘲笑一声:“风雅?在小女子看来,风雅确是天生的天赋。生而有慧根,便是日日啖腥嚼膻,还是能够满腹斑斓。若不然,就是每天踏雪寻梅,也不过附庸风雅。”

薛二这才想起来:“啊,是根极小的草,头上红红的,就在路旁石头缝里。我先还觉得是落梅飘在那边,信手拈了,才知是草,就揉碎扔了。”

若瑾松了口气,站起家来,说道:“那就是了。你摘的那株不是浅显的草,叫做‘一见喜’。不惧风寒,越经霜雪越是红艳。”

白衣男人先还笑,这会儿也觉出不对来,忙上前替他抚背,急道:“薛二?薛二?莫不是上山受了冷风?如何咳得如此短长?”

那人笑嘻嘻正欲开口,白衣男人早赶了上来,一把拉住他,笑道:“女人莫怪。方才我二人得闻女人一番高论,深觉女人见地非常人可及,敬慕之至。”青衣男人接口道:“恰是!恰是!鄙人正想与女人切磋‘风雅’之事。”

若瑾皱眉问道:“你常日可有哮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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