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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大堂,触眼便是一片富强葱茏的天井,天井内栽种着十几株松柏,苍劲耸天,非常高雅。
任清闲见李伯言哭得如此悲伤,不由迟疑了一下,皱眉问道:“如此贵重的好酒,你真不喝?”
温森望着韩亦真远去的任向,眼中闪过几分凶色,咬牙道:“大人莫哭,部属早晨派人潜入韩府,将那韩家三蜜斯劫来送到大人面前就是……”
李伯言面色愈发惨白,见任清闲端着酒碗,脸上带着几分阴沉森的嘲笑,不由惊骇叫道:“不……任大人,下官不喝……”
李伯言面庞浮上一层绝望的死灰色,浑身不住的颤抖,嗫嚅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声音沙哑道:“犯官上任姑苏知府四年多来,连同江南其他五府知府,一共倾吞贪墨江南应缴国库税银两千多万两……犯官之罪,罪无可恕,只求钦差大人看在犯官主动坦白的份上,放犯官百口长幼一条活路,如果……如果能够的话,也请钦差大人救救我那年纪还不满二十的小儿子,犯官这里给您叩首了!”
任大人……好象很痛苦?
任清闲掩住心内的狂喜,神采仍然冷酷,他晓得,李伯言认罪并不代表甚么,教唆勒迫他的幕后之人才是最可骇的,李伯言充其量只是那人放在台前让他抓的一个靶子罢了。
挣扎了半晌,任清闲终究还是悻悻的放弃了。
任清闲跷起大拇指,指着本身的胸口,悠悠道:“给我喝的。”
世人楞神间,任清闲却俄然嘴巴一撇,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凄厉,神情哀痛,如同受尽了人间的痛苦,直令闻者落泪,见者悲伤。
任清闲笑道:“本官本日运气好,弄到一坛花雕,啧啧,地窖下埋了十几年,香醇得很呐,李大人,本官请你喝几杯?”
任清闲将酒碗重重朝案牍上一顿,冷眼望着李伯言,“晓得这酒的来源么?”
“哎,你就不能好好共同一下吗?这么好的酒,洒了多华侈,乖乖喝下去,包你成仙飞升,登临极乐,岂不比做个小小的五品知府强上很多?”任清闲捏着他的双颊,一边还温言细语给他做思惟事情。
说着说着,韩亦真眼眶垂垂泛红,说不清是因为感激任清闲,还是为韩家而后怕。
两盏茶的时候畴昔,李伯言便将事情诉说得差未几,贪墨税银的过程,倒也与韩竹所说的差未几,任清闲冷静思考了一阵,感觉他说的应当是实话,到了他这一步,实在也没有扯谎话的需求了。
这妞儿的嘴唇真软呀,真想在上面亲一口……
“你有罪?说说,你有甚么罪,本官见你端倪清正,边幅堂堂,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如何看也不像有罪的模样呀……”任清闲冷哼道。
“你是说,从你被人勒迫后,每个月都有人要你划拨一笔银子到一个不着名的商号内?你就是以这类任式将税银送给勒迫你的幕后之人吗?”
“每月要我划拨的银子很多,偶然候六万两,偶然候八万两不等,阿谁商号名字很浅显,名叫‘隆德商号’,因为每次送去的银子数量庞大,若给现银的话,过分惹人谛视,我便将银子全都换成了大额的银票送去……”
任清闲笑着给李伯言满上酒,朝他眨眼笑道:“李大人,这酒但是百年可贵的好酒,不但入口舒爽,并且回味很久,包管酒到命除,实在是居家观光,杀人灭口的抱负东西,来,李大人,尝尝,很甘旨的……”
任清闲神采一变,立马蹲在地上,神采如同便秘普通,无穷度的扭曲着,额头上大汗淋漓,满脸涨得通红,指着远去的韩亦真的窈窕背影,抖抖索索,吭哧半天说不出话来,温森等人凑上来,猎奇的看着任清闲,被他那变幻莫测的神采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