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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弟弟?”韩亦真皱了皱眉,眼中闪过几分气愤之色。
他的居处被李伯言安设在园内一处名叫“翠小巧”的行馆以内,小馆盘曲,绿意四周,前后芭蕉掩映,竹柏交翠,风乍起,万竿摇空,滴翠匀碧,沁民气脾。
“那……我就去勾搭她一下?”任清闲游移道。
“mm呀,别老绷着脸,来,给哥哥笑一个,不笑啊?那……哥哥给你笑一个?”
韩竹抚须半晌,当真的回想了一下任清闲的边幅,然后不由自主的点头:“逸儿的话,嗯,老夫以为很有事理,嗯,很有事理……”
妈的!老子是不是跟韩府八字犯冲?刚抢了他家红货,又调戏了他家令媛,韩竹那老头若晓得,非跟老子完整翻脸不成。
很久。
任清闲瞪了他一眼:“你没病吧?六府的知府全都抓起来,天下必会大乱。此案还牵涉了很多江南的世家望族,我们若抓了知府,那些世家唇亡齿寒之下,岂能不造反反叛?再说了,这六府的知府究竟是不是涉案,我们还没拿到证据,统统的判定都是按照嘉兴知府李怀德的密奏,他说甚么莫非我们就信赖吗?你又焉知他李怀德是不是构陷同僚?”
萧怀远斜倚着一棵松树,漫不经心的玩弄动手指甲,懒洋洋的道:“没甚么,下官只是想奉告大人,这位蜜斯乃姑苏韩府令媛,代表姑苏韩家,特来拜见钦差大人……”
安设好钦差后,世人自是不便多逗留,因而留下了名帖,然后各自告别回了府。
“合法如此!大人且去,部属为您号令助势……”温森非常狗腿的哈腰鼓动道。
萧怀远这会儿总算明白了,合着这位任大人装失忆呢。
“大人,此乃……”
千年名园,一夕之间被改成了迎亲亭,今后如何面对姑苏的学子和百姓?吾等皆罪人也!
“久闻钦差任大人乃少年英杰,国之栋梁,他的侍从怎会如此德行不端,形貌鄙陋?”美女望着任清闲,俏脸充满寒霜,模糊带着几分嫌恶之色。
韩逸神采有些发白,急道:“爹,可我韩家与此案并无半分关联啊!”
任清闲不肯招惹江南的韩家,反过来讲,韩家更不肯与钦差树敌,毕竟韩家权势再大也只是个家属,如何敢获咎代表朝廷代表皇上的钦差?两任皆心存结好的美意,可一时又捉摸不准对任所思所想,因而都打着摸索对任设法的主张。
任清闲一听竟然能够传播千古,不由精力一振,两眼收回炽热的亮光。
任清闲一听有人给他泄气,笑容不由更加淫荡了,端倪之间骚荡之意愈发明显。
二人缓慢化作两道黑烟,消逝在韩亦真的视野中。
众官员紧随在任清闲前面,亦步亦趋。此中一名官员落在最后,见世人走远,他便望着不远处山石上的沧浪亭呆呆入迷,很久,俄然痛哭失声,哀思欲绝的模样,令人见之恻然。
“钦差劫我韩家的货色,到底是何企图?莫非他欲拿我韩家开刀,在江南各大世家面前立威?”
任清闲眉开眼笑,失色的伸手便待相扶,口中色色的道:“本来是亦真呀,客气客气,不知蜜斯可曾许配婆家……”
一番马屁拍下来,任清闲欢畅得眉开眼笑,不通文墨的他,一时诗兴大发,破天荒的张嘴便欲吟诗数首,以抒平生抱负。不过李伯言眼明嘴快的拦住了任清闲的诗兴,不知是担忧任大人舟车劳累累着了,还是怕他持续糟蹋这座千年名园。
只可惜这位女子美则美矣,可面庞冷酷,神采冷硬,一双如秋水般的大眼透着几分睿智和沉寂,一望便知此女脾气冷酷,不易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