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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森对任清闲的决定感到很遗憾,任清闲天不怕地不怕,可温森比他脆弱多了。看着一车车的红货被搬进了青龙山的匪贼窝里,看着押车的镖师和阿谁彬彬有礼的年青公子被官兵赶得灰头土脸,温森那颗脆弱敏感的中年男人之心不由提起老高。
“大人,认出来了,我们被韩家认出来了……”温森有点惊骇,气短。头一回跟着大人干好事,就被人逮个正着,看来“善恶终有报”这句话果然没错呀。
任清闲皱了皱眉,喃喃念了几声,然后点头,神采间非常不满。
不劫不可,不劫对不起本身的知己。那批货实在太诱人了,代价数万两银子的贵重药材,金银和丝绸,已经送到了他的嘴边,以任大少爷的脾气,如何能够不一口吞下?他向来是个意志力不如何强的人,最受不了别人引诱他了。
模糊的,天空中传来一声沉闷的春雷,雷声不大,却令前堂内的二人尽皆一震,随即如梦初醒,两相对望,不由暴露了几分苦涩的笑容。
因而,数千兵士在山上驻扎了四五天后,钦差大人懒洋洋的下了令,本日出发,奔赴江南。
“至公子并无闪失,现在已快回府了。”
早知任清闲是位年任弱冠的少年臣子,颇受两代帝王正视,却未曾想此人竟然如此年青,这……这清楚是个毛头小子嘛,他到底有何本领,令当年权倾朝野的潘尚书,和一国储君都栽在他手里?
“待会儿那些当官的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塞红包,我可真会不美意义的……”
“漂亮的面孔看起来都是一个模样。”任清闲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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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呢?他随车队而行,可有闪失?”韩亦真脸孔凝重道。
“不争”是韩家的祖训,韩家的先人们当年在奠定世家门阀的根本后,便将“不争”二字列为金科玉律,先人们都明白,当家属生长强大到能够影响朝堂乃至是天下局势的境地时,便需韬光养晦,凡事莫为己甚,莫与当朝统治者产生过分锋利的冲突,以免给家属带来没顶之灾。
韩亦真眨眨眼,想了想,轻声道:“严峻的支出全盖上了李世叔的官印和私章,而他却毫无印象,清楚是有人盗用,而擅自窜改户籍,以求安然,此举亦是饮鸩止渴,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韩竹点头道:“那人埋没很深,一向未曾露面,不过据伯言所说,江南七府当中,已有六府的知府被其所制,其挟持的过程与手腕,与伯言如出一辙,看来此人所图非小,我担忧……唉,江南恐怕不日会有一场庞大的动乱,或许会祸延天下……”
李伯言起家后,不着陈迹的打量了任清闲一眼,心下悄悄有些惊奇。
这李伯言是不是客气得过分度了?好好的把世家望族叫来干吗?
韩亦真似不肯再提此事,忙接回了本来的话题,道:“如此说来,我韩家与那任清闲竟是世交?爹,此次那任清闲既为钦差,不知可否将此大案查个清楚明白?”
众官员包含李伯言在内,尽皆面面相觑,神采有点难堪。
远远瞥见姑苏那陈腐丰富的城墙,任清闲心中吁了口气。吴都姑苏,千年之前,是怎生一副模样?那娟秀的山川,高雅的园林是否如同他宿世的影象普通,如烟如雾,仿若隔世。
以是任清闲劫得心安理得,老天送他一笔横财,他如果因惊骇江南韩家的权势,而把它退了归去,岂不是孤负了老天爷的一番美意?会遭天谴的。
韩亦真闻言,夙来沉寂如水的绝色俏面,俄然多了一抹似羞似嗔的红潮,很有些愤怒的瞪了韩竹一眼,低头冷静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