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子[第1页/共5页]
苏赫唇角流血,但仍然不急不慢的一步步逼近王座上的帝王,仿佛再也没有甚么东西能够稍稍延缓他的脚步。
苏赫一声嘲笑,骈指作剑,势如闪电地直点窝阔台的眉心。
话音未落,苏赫已经纵身一跃,双手掐诀如飞,勾动冥冥当中的天时阵势,身子如流星急坠,直冲山脚的蒙古大营。
托雷得知此事,星夜赶回王帐,见到窝阔台沉痾卧床,心急如焚。兄弟之情、君臣之义让他志愿饮下了萨满巫师的涤罪之水,以身代死。
苏赫将掌心青莲一把按在本身胸口,青莲泛着如水的青光,垂垂隐去。
与此同时,营地另一处,两名正在伏地祷告的萨满巫师相互对视一眼,一震手中的骨杖,也化作黑气自原地消逝。
苏赫看着倒在地上的窝阔台,纵使贵为天子,富有四海,此时也不过是一具毫无认识,苟延残喘的行尸走肉罢了。
苏赫吃痛,扣住窝阔台喉咙的右手顿时一松。
“开!”苏赫大吼一声,山摇地动,萨满巫师所化的巨人一声闷哼,击中苏赫的拳头直接化作黑气消逝了。随即一道人影冲天而起,悍然与两个庞然大物斗到了一起。
俄然,一个浑身泥泞的大汉从一旁的林子里踉跄着走出,他盘腿坐下,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来,我来还剑了,只是,有些弄脏了。”说罢,七窍流血,再也没有了生息。
苏赫拖着沉重的身材,一步一顿地走出蒙古大营,魁伟的身躯此时看上去已经油尽灯枯。
这一指是纯粹的剑意,斩念不斩身。
戍卫王帐乃是无上的光荣,具有这份殊荣的,无一例外,都是勇猛善战,饮饱了鲜血的懦夫,在疆场上,以一挡百也非虚言。
两民气领神会,相互对视一眼,动摇骨杖,变幻出一股股黑气卷向蒙古大营中统统昏倒的人。
俄然,本来乌黑一片的天空月光大盛,银光映雪,举目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下一刻,他们见到了一幅毕生难忘的场景,月光当中,一道身影如同天神临凡,从天而降。
天花乱坠,地涌弓足,诸般烦恼,一时顿消,世人看得如痴如醉。但是,来犯之人身上俄然闪现一朵似虚似幻的青莲,青光如水,生生抵住了无处不在的佛光。
“哎,到时候了。”那声音俄然腔调一变,正色道。
苏赫朗声吟到:“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顿时,月光与剑气相合,此时月与剑再无别离。月光照处,气势凶暴的火焰与黑气被尽数斩灭,连六合间的暴风暴雪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但是,遵循蒙古传统,季子才是担当家业的守灶之子。
窝阔台与一众王公贵族会猎返来,安营于鄂特古胡兰山,预备饮宴达旦。
小鸟还是叽叽喳喳地叫个不断。
临安城外,一座知名小山上,一个身穿粗布麻衣作农夫打扮的人正端坐在一道山泉旁。几只小鸟落在他的头上,闲庭信步般的来来去去。
山脚下,一座座极尽豪侈之能事的蒙古包安营于此,众星拱月般地拱卫着营地正中的王帐。
卧榻之畔岂容别人安睡?窝阔台如鲠在喉,终究还是决定对本身这位弟弟动手。
苏赫一击失手,刚才斗法当中所受的伤势顿时反噬,几近让他立品不稳。
不远处,挣扎不起的萨满巫师下认识地缩了缩身子:“御剑斩念!”
另一名巫师看着倒在地上的窝阔台,阴阴地说道:“大汗年龄已高,又嗜酒如命,身材出些题目也是普通,与我等无关呢。”
两股权势辩论不下,乃至王位空缺足足两年,期间便由拖雷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