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疑云重重[第1页/共5页]

祁冉点头：“我不晓得，我只是在想，若云门主连季少侠一并瞒了呢？他原觉得阿诚手无缚鸡之力，试图暗害却被反击，才会是以受伤。”

“你没有挑选的权力。”云倚风冷冷看着她，常日里和顺带笑的眼睛，这阵却蒙了一层冰与霜，透着渗骨的寒意。

云倚风喝茶的手顿住，抬眼和他对视。

“……吃，这是甚么？”柳纤纤一愣，本能地后退一步。

季燕然拎着柳纤纤，两人一道稳稳落出院中。

柳纤纤不安地问：“门主不信我吗？”

“实在设身处地想想，祁冉并没错。”云倚风道，“是我不争气，挑在小厮身亡时弄了一床血，还顺利翻出了埋没凶器，再加上岳之华杳无踪迹，说被我杀了也有能够，如此各种叠在一起，实在洗不清怀疑。”

天微微发亮，风再度吼怒起来，刮得到处都是雪砾子。柳纤纤悄悄跟在他身后，不敢先开口，一向比及了流星阁前，云倚风方才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号令道：“吃了。”

“不消客气的，实在我也想过来看看。”柳纤纤察看了一下他的神采，又说，“你也别太为阿诚难过悲伤，将来等我们下山后，再寻一块好处所，让他入土为安吧。”

柳纤纤：“……”

季燕然鞠问：“半夜鬼鬼祟祟去观月阁做甚么？”

她跑得很快，话音刚落人就消逝，像是恐怕跑慢了会被拉住问话。

季燕然啧道：“方才还在口口声声喜好，一转头就诬告心上人是凶手，这算哪门子喜好。”

“你还是思疑我，不信我。”柳纤纤活力道，“怕我伤害玉婶，以是喂我毒|药？”

“他伤得很重吗？”柳纤纤挪过一个椅子。

“我没有杀人，我杀人做甚么？”柳纤纤带着哭腔道，“我上山只是因为喜好门主，旁的甚么都不晓得。”

祁冉却问：“我们还能下山吗？”

柳纤纤被堵了归去，一时候脑筋也乱得很，只道：“那我要再想想。可我还是信云门主的，甘愿信赖闹鬼，都不肯疑他，你懂吗？”

柳纤纤心知八成躲不掉，却还问：“若我不吃呢，你会杀了我吗？”

云倚风应允，又道：“我送你回流星阁。”

“我不敢，万一那凶手还在暗中，万1、万一他是金焕与岳之华杀的呢？”柳纤纤蹲在地上，喃喃无措道，“我谁都信不过了，我想下山，我……我又没有获咎过人。”

季燕然一笑，过了半晌，俄然问：“当真不是你？”

一个玄色身影仓促溜了出来，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混乱足迹。

柳纤纤瞪他一眼，也不再说话，回身“蹬蹬”跑往住处。

云倚风如有所思看着她。

云倚风无声感喟，端起热茶看了眼门外。

云倚风单独回到飘飘阁，季燕然还在厅里等他，桌上温着一壶热茶。

云倚风：“……”

“谁教你们不信我的。”柳纤纤嘴硬道，“我现在内心怕得很，你们不但不安抚我，还胡乱思疑我。”

云倚风站在阁房门口：“王爷当真看不出来，她此行是为了何事？”

季燕然道：“先前我与她比试，虽只是打闹，却也能看出身姿矫捷。不过溯洄宫本就是江湖大帮，她又是掌门敬爱的门徒，会强过金焕不料外。”

“安设好玉婶了？”

柳纤纤还是不信：“可云门主杀你的阿诚做甚么？他们无冤无仇，先前乃至都不熟谙。另有，若真是云门主所为，那岳之华又去了那里，难不成也一起被杀了？”

雪片纷扬，薄光淡淡。

头痛欲裂间，有人悄悄举高了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