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纹身婆婆[第2页/共3页]

所谓母性，就是这般奇妙而又没法解释的一种豪情。

这年初的书商，果然知己写实。

季燕然握住他薄弱的肩，将人抱得更紧。窗外，一场沙沙细雨浸润人间万物，院中白珠茉莉也沁出阵阵暗香——那是老吴闲来无事，新培养出的植株，比平常茉莉的花期更早也更长，某日路过花苑时，季燕然想起云倚风喜好茉莉，便让仆人移栽了一些过来，换走了先前满院的一夜幽昙。

“青蓼花毕竟有毒，这瘦猫样的奶娃娃那里受得住？”李婆婆两把合拢被褥，就要将那小婴儿抱起来。

清月怒道：“师父！”

云倚风诚恳发问：“我这算是绝望吗？”

“是我太心急。”季燕然替他拢好衣衿, “你该好好歇息才是。”

云倚风吃惊道：“还当真能找到？”

因而他亲热地对这位老年红颜知己说：“婆婆，这是谁替你纹的？”

和顺的亲吻不竭落在耳后, 很快就让那一小片肌肤变得滚烫，旋即又伸展至满身。云倚风握住他的手指，回想起昨晚旖旎梦境, 心头不免也生出几分悸动与等候来，腰肢被揉捏得有些酸软，像是情动, 又像是……动过了头，乃至于连呼吸都得谨慎翼翼, 恐怕会牵动心头刺痛。

猝不及防呈现一个“故交”，云倚风也很迫不及待，他脚步仓促，几近是一起小跑去了客院。

上一刻还在浓情密意你侬我侬, 差两杯酒就能冒充洞房花烛，转眼间却又变成了见者堕泪的苦情疗伤戏码。细想起来, 倒是与那前一页颠鸾倒凤, 后一页养兔养猪的庞杂话本差不了很多。

云倚风淡定收招落地，期盼着季燕然能快些返来拯救，不然只怕要被念到晚餐。

老太妃叮咛下去，替李婆婆找了城中最好的大夫，又调拨两名丫环专门照顾，以求能度个安稳暮年。

当年北冥风城的人，绝大多数都被迁往了虎口关。江凌飞亲身率人前去，想看看是否能找出一些线索。

越想越乱，越想越要感喟。

季燕然拍拍他的后背：“别乱想。”

夏天的花已经开满了长街。

“你想吗？”季燕然坐在他劈面。

“小……不小了。”老太妃顺着她道，“刺一张舆图，怕甚么。”

“我哪会看病，只晓得女人大多心疼孩子，特别是刚出世的婴儿。”玉婶问，“这府里有满月的娃娃吗？”

“刺构造图但是个邃密活。”江凌飞小声道，“当年又是对那么小的婴儿动手，总不能是胡乱戳几针上去吧？起码得有个师父，这位李婆婆既是罗家的仆人，也精通纹身，按事理总该晓得些甚么。”

……

玉婶俄然道：“我尝尝。”

云倚风一头雾水：“如何回事？”

“没有侄儿，没有，真的没有。”

两人十指相扣，在这芳香的春末茉莉花香里，窃声私语，柔情密意，醉不知归。

“先看看你背上究竟有没有刺青，再说今后的事。”季燕然捏捏他的下巴，“太病院明日就能制好药，不过怕是要你一人进宫了。”

这题目对于一个反应迟缓的老婆婆来讲，明显过分刁难了些，公然，她的眼底立即闪现出十二万分的茫然。

江凌飞深吸一口气，持续笑容满面道：“那家里呈现过甚么奇特的事、或者奇特的人吗？”

云倚风的身材倒是未见变差，或许是因为老太妃的悉心顾问，他日日都精力得很，闲来无事时，还能站在院子里打一套拳。

……

云倚风：“……”

满臂的文身。虽因为年龄已高、皮肤败坏，已看不出详细图案了，但震惊还是有的，也能设想出这位满头白发的婆婆，在年青时是如何……如何说，总之就是很奇特，很女侠，很不拘于世俗目光，江少爷相称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