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三月春深[第1页/共3页]

季燕然清清嗓子，又“漫不经心”问了一句：“那你要随我一道回王城吗？”

李璟问：“那对方为何要将你留在望星城？”

听起来是一笔划算买卖。

云倚风盘腿坐在床上：“王爷连太妃和老吴都送我了，萧王府只剩一座空宅子，要拿甚么付报答？”

季燕然问：“父皇下旨压了统统事？”

云倚风躺在软塌上，手里捧着一卷书册，带着几分春困打呵欠。

事情产生后，先帝很快就查了然本相，却忌于当年晋地杨氏的权势，并未公开真相。

屋外闹哄哄的, 云倚风翻了个身, 睁目睹房间里已经暗了, 想着恰好一觉睡到明日凌晨, 懒得复兴。

“那就这么说定了？”季燕然笑着看他，“我让老吴去筹办一辆大马车，这回你别再骑马了，免得太累。”

……

季燕然把碗从他面前端走：“当真不想去？”

德盛公公很快就送来点心与茶水，另有几盘烤鸭春卷，说是皇上惦记取王爷没用饭，先垫垫肚子。

云倚风点头：“那王爷一起保重。”

“这些年里，你一向为了廖家东奔西走，朕晓得不该瞒你。”李璟走下龙椅，单手拍上他的肩膀，“但父皇担忧你晓得本相后，会一怒之下宰了老二。”

“嗯。”云倚风苦着脸，“你那马跑得太快，出门就发疯，又不听我的。”一起疾走如雷电，没病也会吹出病。

德盛公公赶快将门关紧，持续在外头躬身候着，只是内心却有些不安，方才探身去拉门时，看皇上的神采……像是不大好，可不像先前王爷每回进宫，两人都说谈笑笑，欢畅得很。

云倚风昂首看他。

云倚风睡眼昏黄：“给我一碗粥便是，王爷与江兄去吃蟹粉狮子头吧。”

身后有人朗声笑道：“流得满河都是，你就没捞两首返来？”

在此之前，季燕然过去宫里送过一回密报，不过没提白河改道的事，只说了许家父子与邪教无关，红鸦教重现于世，纯属胡编乱造。

“你人还没进城，德盛公公就已经来家催过两回了。”老太妃看着他，“想好如何说了吗？”

沉默好久以后，李璟放下茶盏：“你想问甚么？”

“实在身份呢？”

季燕然举手承诺：“回宫以后，我陪你去国库，或者皇兄的私库，他保藏了很多名家书画，另有一把上好的古琴。”

“听凌飞说，你此次又毒发了？”季燕然看着他吃东西。

季燕然被他逗笑，握住那雪赤手腕一拽，将人悄悄松松拉出了马车。外头的百姓还没反应过来是如何回事呢，只感觉面前掠过一道白，再细看时，在那乌黑神驹的背上，已经多了位年青公子——模样当真是姣美风骚，墨发银冠，腰间佩了把长剑，沐在这满王城的阳光与轻风下，英姿矗立又翩然若仙。

“我已看过老吴送来的手札了。”老太妃拍拍他的手，“这么些年，为了查明廖寒的事，你们闹出的阵仗也不小，倘若真是皇上所为，那贰内心应当清楚，仰仗燕然的本领，迟早会找到本相，说不定等的就是这一天，谁也拦不住。”

“当年朕督办白河改道，每天都要面对无穷无尽的琐事，却还是不敢有涓滴懒惰，恐怕会孤负父皇、孤负百姓。”李璟道，“眼看工程即将顺利完成，有人却坐不住了，老二四周派人活动，冒充官差本日殴打百姓，明日又去强抢民女，虽苍蝇臭虫普通惹人腻烦，到底也没能闹出大乱子。原觉得他会就此消停，没想光临到最后几天，竟又把主张打向了白河水闸。”

云倚风道：“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