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个警告[第1页/共4页]
金满林感喟:“那可真是一头雾水了。”
季燕然经历丰富,再度欺诈:“血灵芝。”
“公子是怕被困在这里?”玉婶轻声欣喜他,“不会的,就算过两天不化雪,运送果菜的车上不来,那另有老张呢,跟着他准能走下山,就是路途辛苦些罢了。”
“怪不得会有雪晕。”云倚风眯起眼睛,“这漫天漫地的纯白,看久了的确会心悸。”
“两种能够性。”季燕然走到他身边,“第一,那岳掌门脑筋进水,当真感觉这缥缈峰是阆苑瑶池,第二,他用心将你我送来此处,算准了会有暴雪封山。”
“现在才刚出事,脑中不免会乱作一团。”云倚风发起,“不如先各回住处,待心静下来再做商讨,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假定目标是你,那他的确是在找死,暗害皇亲国戚,该是连累九族的大罪。”云倚风道,“可如此一来,我却又有件事想不明白。”
云倚风咬了口馒头,持续问:“可他为甚么要将暮成雪也奉上山?”
天上再度飘下鹅毛大雪,想来用不了多久,山腰那块被炸成焦黑的泥土就会重新覆上一层白,可炸在缥缈峰世民气里的忐忑与不安,饶是外头风雪再大,却也没法消逝,无处可藏。
“不该是暮成雪,不然早在他独居缥缈峰时动手,岂不是更便利。”云倚风道,“至于金掌门与金兄,仿佛也并没有在江湖中结下甚么大梁子,对方不至于如此发兵动众,岳兄为人热忱好客,平时又一心忙于买卖,若说冲突也只该是财帛上小事,没来由招惹杀身之祸。剩下的,一个读书人,一个小丫头,另有……”他将目光投向身侧之人,“季兄,不会是你招惹来的吧?”
“有本领满山埋轰天雷的,怕是只要岳名威了。”季燕然一字一句道,“他找死。”
云倚风猜想:“与舍利子有关?”
季燕然点点头,也没再多言,顺手捡了几个馒头包子当早点后,就带着云倚风径直去了白玉塔,那是缥缈峰顶最高的一座观景台,拔地而起十五丈,视野极开阔,阴沉时能喝酒摘星,如果冰封三尺冰冷地冻,便只能远眺苍野茫茫一片白。
见祁家主仆二人都是神采惨白,像是实在惊骇,金满林便让柳纤纤先送他们回白梅阁歇息,又摸索着问云倚风:“依门主看,这回像是冲着谁来的?”
“是。”云倚风道,“溯洄宫建在偏南蒹葭城,想来女人并未见过几次大雪,千万别乱跑。”
季燕然点头,又道:“如许倒也费事,总比毫无线索要强。”
笼屉里飘出阵阵香气,是芙蓉千层糕就将近蒸好。待世人走后,云倚风对玉婶道:“虽说这山上粮食与柴火都不缺,但今后还是节流着用吧,三餐做些简朴的馒头面条就行。”
祁冉明显并没有被安抚到,还是忧心忡忡:“江湖寻仇,是只在山道上埋轰天雷吗?该不会打到缥缈峰上来吧?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打出去,你们武林中人有没有一个端方,叫冤有头债有主?可不能乱杀无辜啊。”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也金饰有力起来,透着一股子自欺欺人的心虚。毕竟柴夫已经在方才那声巨响中丧命,明摆着对方不但会伤无辜,还伤得相称明目张胆、无所顾忌。
季燕然也问:“这是新送来的木料?”
“以是才盼着血灵芝拯救。”云倚风扭头笑笑,眼底有雪光映着天光,若被季府侍从瞥见,只怕又要落荒而逃,心虚三天。
“你的身上不烫了?”季燕然与他并肩而行。
季燕然道:“想必就是阿谁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