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大雪封山[第2页/共4页]

他说这话时，厨娘刚好端着食盒出去，听到后笑道：“公子若喜好喝，锅里另有。”她身形高壮，手脚利落，一看就是做家事的妙手，这回也是特地被岳名威奉上山，给赏雪阁的来宾们做饭，常日里被人唤做玉婶。

云倚风点头：“王爷请讲。”

季燕然无话回嘴，又问：“那云门主可有知音？”

“我没在这个时节来过东北，却在西北雁城糊口了很多年。”季燕然道，“大漠里的风也极大，偶然候能扬起整片天的黄沙。”

云倚风扬起嘴角：“那多谢婶婶，我归去定好好藏着。”

“我说这位女人。”季燕然拉过椅子坐下，“云门主这两天还病着，若被你闹得吃不下饭，怕是早晨又要咳。既想嫁人，就要学着和顺体贴一些，不然成日里像个匪贼泼妇，那个敢娶。”

“好相处。”玉婶道，“那位客人极少说话，成日里要么睡觉，要么待在回廊下赏雪喝茶喝酒，安温馨静的。就是胃口太小，不如何用饭，荤腥更半分不沾。”

门口掠过一道碧绿裙摆，云倚风面不改色后退两步，溜得极快。

云倚风问：“王爷只筹算一向盯着暮成雪，不做别的？”

“他呀，看着利市无缚鸡之力。”岳之华点头，“传闻叔父派了几名妙手沿途护送，可那种文弱墨客，那里受得住这大风大雪，也不知为何硬要来。”

季燕然提定见：“为何玉婶就舍不得给我一坛蜜饯？”

“既偶然招惹，那又何必嘘寒问暖，作出一副热忱模样。”云倚风道，“何况她是溯洄宫的大弟子，体力总要强过我这病人，若非得体贴，也该旁人体贴我才是。”

季燕然拱手道：“是柳女人要与鄙人请教两招，不想冲撞到了祁公子，真是对不住。”

“暮成雪？”提起这个名字，岳之华的声音不由就放低，“叔父早就叮咛过，千万莫要招惹他，我可不敢去请。”

是吗？季燕然裹紧大氅，把话题转到别处。

金焕跟着道：“父亲上山时也在说，这姓暮的脾气古怪工夫高，大师还是别去触霉头了。”

“季少侠言重。”祁冉笑着摆摆手，“那两位持续参议，我好不轻易才爬上山，累得够呛，得归去歇着了。”

柳纤纤听而不闻，硬是挤在了云倚风中间。

而待两人清算伏贴出门时，柳纤纤还是等在原地，看起来是铁了心要一同上山。

“她叫柳纤纤，是溯洄宫弟子，不是甚么文弱女人。”云倚风道，“我与她上回见面时，不过点头之交。”

“祁兄。”金焕从速上前扶住他，“没事吧？”

漫天鹅毛狂卷，像是要将人间万物都染成纯白。

这一晚北风，吹得天气也暗淡几分。

待他们分开后，柳纤纤也“哼”了一句，回身跑走。季燕然单独回到住处，云倚风双手捧着一杯桂花蜜饯：“当真起了抵触？”

季燕然道：“墨客文人，老是偏疼这些风花雪月的……喂，柳女人？”这房平清楚就有很多椅子，为何非要抢我手中这把。

“婶婶。”云倚风叫住她，“那位西暖阁的客人，好相处吗？”

“是吗？”云倚风放下茶杯，“现场另有谁？”

“只是个小丫头，闹着玩罢了。”季燕然道，“不过倒有个不算发明的发明，方才柳女人在落地时，祁冉刚好带着小厮进门，他脚步虽看着踉跄，却不动声色闪得极快，像是会工夫的。”

季燕然道：“以是门主的意义，她俄然变得柔情万种，是另有所图？”

玉婶听得欢畅：“本来公子是个里手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