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要合作吗[第2页/共4页]

他这么一说，倒是将暮成雪的怀疑又多加了两分，这回连柳纤纤也跟着问：“喂，你昨晚都干吗啦？”

“那如何使得？”金焕冲动起来，“家父活着时就说过，这山上无缘无端能杀人的，只要杀手。现在我们若信了他，却反过来被他一刀砍了接着养阴鬼，岂不是……岂不是……”他说得冲动，胸口狠恶起伏，半天也没“岂不是”个后文出来，倒是将本身挣得更加双目赤红，暴凸可怖。

“话是这么说没错。”柳纤纤懊丧，“可现在究竟要如何样嘛，哪怕是在闹鬼，也总要先把鬼揪出来才成啊！还是说岳之华正躲在某处暗道，冷眼看着我们？”

又赶快诘问：“哪种绕法？”

柳纤纤持续问：“那接下来有甚么筹算？”

“我们一向在一起。”季燕然答，“半晌都未分开。”

好不轻易才摸到门口偷听的金焕：“……”

暮成雪正筹办摸下去的手僵在空中，双眼冷冷一抬，你有事？

……

这时，恰又有一个羽士从楼梯上走了上来，留两撇山羊胡子，肩扛“神机奇谋”招摇大旗，虽已寒冬，却仍穿戴灰色薄衫，的确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架式。

他腔调冰冷，又有杀人如麻的名声在外，柳纤纤天然不敢过分猖獗，只低低嘀咕了一句，没凭没据浑身疑点，倒是理直气壮得很。

云倚风微微挑眉：“嗯？”

“今后别说了。”云倚风提示，“免得金兄听了悲伤。”

季燕然排闼进院。

吴所思问：“出了何事？”

吴所思听得一惊，这……还真是半仙？

服。

云倚风点头：“好体例，你先请。”

云倚风用茶碗盖撇去杯中浮沫，也未说话。倒是柳纤纤按捺不住，先开口道：“我昨晚一向同婶婶在一起，从未分开过流星阁。”

金焕一手握住季燕然，另用涣散的双目在厅中寻觅着暮成雪：“是你干的，对不对！”

云倚风圆场：“凶徒也一定就在这厅中，既然地蜈蚣能闯出去，那其他人能找到其他路，也未可知，何况另有个不知所踪的岳之华。大师既然同在一条船，总不能稀里胡涂就先自相残杀。”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实在世人在被困雪山初期，已经当真考虑过了暗道的事，在岳之华失落时，更是细细查抄过一遍赏雪阁，固然一无所获，但此时被这精通构造的地蜈蚣再一确认，还是感觉有些愁闷。

金焕摸索着站起来，又不安道：“那我爹……”

季燕然眉头微皱。

林影：“……”

季燕然拎着他站起来：“金兄还是回阁房歇着吧。”

柳纤纤在旁插话：“可云门主方才说他睡了一阵子，他睡着的时候，谁能替你作证？”

“这类关头，多加几分警戒也是应当的。”云倚风道，“金兄看着双目红肿，中毒后理应多疗养，还是先归去歇着吧。”

金焕膝盖一软，靠着季燕然才没有跌坐在地：“是谁干的？有足迹吗？”

地蜈蚣：“……”

大吉。

季燕然不动声色：“金兄这是何意？”

世人面露不解。

若说地蜈蚣先前还是吊儿郎当，没把统统当回事，那么当他看到那些断藤时，才算逼真地感遭到了惊骇――灭亡的惊骇。他随世人回到前厅，围坐在火盆边，虽说室内暖和，却还是停不下颤抖的双手。

“先去找暮成雪聊一聊。”云倚风道，“起码弄明白，他为甚么要上山。”

金焕承诺下来。下午的时候，世人在回廊搭了个简易木床，将金满林的尸首放了上去。柳纤纤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脑袋，白着脸道：“如何连头都被砍掉了，可真是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