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后山藤蔓[第1页/共4页]
玉婶知她嘴硬心软又娇蛮,也没多说,帮着包扎好伤口后,就仓猝赶去前厅,成果刚好赶上那黑影被一盆水泼醒,正哭着喊着叩首告饶,眼泪鼻涕齐飞,再配上一张狰狞刀砍的可骇脸,的确看得人毛骨悚然,胃里翻滚。
面具下的脸虽说也丑,但总算有了人形,是个四十来岁的枯瘦男人。云倚风啧啧:“方才看跑步姿式就感觉熟谙,公然是你。”
“幸亏你这回没走山路。”云倚风一拍他的肩膀,“不然只怕早就被炸成了肉泥。”
季燕然悄悄放下衣袖,又意味性地揉了揉,转头对金焕道:“实在金兄能有现在的武学修为,已经很令人羡慕了,前几日那一招猛虎落地,可谓雷霆万钧,的确震得连地盘都要炸裂。”
云倚风看得好笑,反手想给他一拳,却被一掌控停止臂,酸痛阵阵。
季燕然与他共同无间,掌心今后背轻抚两下,昂首忧愁道:“那就有劳暮公子了。”
云倚风:“……”
地蜈蚣持续嬉皮笑容地问:“暮公子,哪个木啊?”
“呸!”柳纤纤挣扎了一下,“快些将我的穴道解开!”
“云门主,你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地蜈蚣是老油子,也没甚么脸皮不脸皮,说着说着反而还委曲起来,抹着假惺惺的眼泪道,“我是被那些孙子给骗了啊!”
暮成雪合剑回鞘,淡然道:“我对她的事没兴趣。”
“嘶……”
暮成雪实在闹心,回身往外走,地蜈蚣看了云倚风一眼,不甘不肯踩着小米碎步跟上。柳纤纤对玉婶说:“我们也归去吧,喧华这一夜,明早大师都要睡觉,别辛苦做早餐了。”
颠末这番折腾,外头已经亮了很多。金焕在回廊上渐渐走着,忍不住又问:“我今晚都没看清那些藤蔓在哪,不晓得……好走吗?”
暮成雪皱眉道:“方才清楚就是你斜里杀出来,硬往我怀里撞。”
地蜈蚣不甘不肯,将嘴半张:“说好了,下山就给我解药啊。”
柳纤纤却没空骂这老色|狼,反而面前一亮,欢乐欢畅道:“那我们岂不是能够分开缥缈峰了?”
季燕然打量了一下他的身形,冲云倚风点头,意义是此人肩塌腰粗,胳膊短腿短,还是别刻苦了,归正再刻也刻不出成果,不如弄把舒畅椅子躺着,喝茶晒太阳。
暮成雪不悦道:“为何云门主不收留了他?”
“是柳女人。”云倚风答道,“受了伤,这阵正坐在花圃里。”
同病相怜,金焕不由体贴:“也是被这贼人用毒烟偷袭?”
“厨房里有馒头,粥也是熬好的,热一热就成。”玉婶道,“云门主,那你们也早些歇着。”
“当真?”玉婶一听也是欣喜,连道今后再也不会有人无辜丧命。她取来药箱,谨慎翼翼替她清理洁净血污,看清楚伤势后反而更担忧,“都快到骨头了,这一刀可不轻啊。”
“婶婶如何来了。”云倚风招招手,“过来这边,别看。”
有伤?季燕然把他的袖子拉高,公然就见在那纤赤手臂上,鲜明五个手指印,乃至几处还被抠破了皮――是方才金焕在惶恐失措之下,活活掐出来的。
云倚风点点头,目送两人分开后,又问金焕:“金掌门若还在调息,不如金兄今晚住在飘飘阁?归正天也快亮了。”
“是啊。”金焕也道,“我们父子二人没少被她挖苦,先前还会活力,背面倒是风俗了。”
世人听她气呼呼说了半天,才大抵弄明白,本来在银铃初响时,柳纤纤也第一时候冲出了流星阁,本想着要帮手,谁知却在花圃里撞到了暮成雪,见对方面熟又拿着剑,觉得这就是那可爱凶手,焉有放过之理,当下便抖手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