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围杀狰兽[第1页/共2页]
“那这回我们是撞大运了,看我一棒子敲碎他狗头。”京维说着便往上爬,没爬出几步却被岳垚一把抓下。
阎刈、木中策这二人的技艺实在敏捷,眨眼的工夫便出了洞,阎刈退到狰兽身后,木中策则卸下肩上的兽皮软袋,一起倾倒袋中的黄沙。洒落的黄沙铺成方块状,宽两丈,长五丈余,从洞口向西南一起延长至木中策地点的位置。阎刈则在北,也退至五丈余处停了下来。其他三人连续爬出洞窟,只剩下叶芦。叶芦一条腿方才跨出洞窟,却听得“狰狰”的闷叫声从身后传来,正觉不妙,转头一看,狰兽却清楚还在熟睡。一只不敷成年狰兽半个头颅大小的小狰兽从母兽腹下钻了出来,见到世人又是狰狰地叫了起来。
“右翼佯攻!”岳垚仍站在狰兽斜后的西北一角上一动不动。
“确是成年狰兽,头颅约半人高。但狰兽洞悉活络非常,我初上之时狰兽恰是熟睡,全然未觉,非常古怪。莫非”木中策的尾音拖得很长,又停下好久,待思路明朗继而说道,“至热之期已过,狰兽多在阴阳瓜代之期产子,产期前后衰弱非常,这头狰兽想必是如此,以是才寻觅空旷之所遁藏敌袭。如果如此,狰兽的气力将大打扣头。”
狰兽将将稳过身子,京维趁其不备,一手抡住两根尾骨,借力跃起,反向骑在兽背上,“去你奶奶的!”,他翻转手中的羊角巨锤破空砸下,楔形一端生生将狰兽的尾椎磕碎,窸窣的骨裂声透过丰富的肌肉传来。京维继而举锤狰兽的后脑掷去,与此同时翻身从兽背滚下。
母兽还没有醒,只是它的吐息变得愈焦炙促,时不时伴跟着阵阵闷响,叶芦见状乱了阵脚,误踩黄沙跌在地上收回一声惊叫。狰兽双眼的眼皮微微颤抖,仿佛顿时就要展开。俄然间,嗤的一声,西南角上飞来一块系有弦线的石镞,石镞正中狰兽左眼,鲜血满涌下来。木中策满弓搭镞又是一发,石镞朝着狰兽右眼径直飞去,飞至一半却砰地炸裂开来,第二发石镞被狰兽右爪击碎后飞了出去。狰兽制动之快远超木中策所料,右爪拍裂的石镞尚未落地,狰兽晃着头一阵嘶吼,后身下沉纵跃而出,右爪势携风劲扑将上来,转手搭弓的工夫便欺近了两丈不足,木中策泄去了满弓,没有射出第三枚石镞,反倒是叶芦从狰兽身后杀出。狰兽的前蹄扑在黄沙之上没法施以回力,止不住地向前滑去,此时木中策将手中弦绳一拽,石镞连着狰兽左眼的筋血夺眶而出。狰兽吃痛,一时候落空均衡侧向跌落下去,叶芦纵身跃起,躯干后引呈弓状,将铜头长枪引过后脑,腰腹猛的收起,顺势将手中的长枪向狰兽侧腹扎去。目睹就要到手,一旁的眉间尺暗中喝采,心想,狰兽尚未侧翻叶芦便已跃起,侧翻之时,狰兽前肢后腿转动不得,枪尖揭开皮脂即要刺入腹中,却滞在空中好久不见转动,本来狰兽的两尾别离圈住长枪两端化解了枪上的劲气,其他三尾转眼而至,朝着叶芦拦腰横扫过来,叶芦侧身伸直,右手一推,松开枪杆,借推力翻回身躯,继而挥将左手拉紧枪尾,双脚往枪杆上一踏,反向弹射出去。固然躲开了尾骨的鞭击,尾毫激起的劲气却狠狠打在叶芦身上,叶芦被击得斜飞出去,跌落在地后滑行了丈许,一身白衣磨去大半,落空了认识。
再等眉间尺回过神来,小狰兽从他身边跑过,眉间尺举起重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母兽,又将剑掷在地上。
眉间尺将这鬼怪的技艺看在眼里,俄然有所认识地向西北方向看去,岳垚的身法能够说仅次于阎刈,只见他脚下时快时慢,时而挪转时而垫踏,眨眼之间便呈现在狰兽右翼。狰兽仿佛也发觉到了甚么,拼尽最后一丝力量扭过甚来却瞥见一片乌黑,这才认识到左眼已被石镞打瞎。岳垚将双刃尖枪高举过甚,横向猛扎,一侧弯刃深深插入狰兽侧腹中,岳垚脚下的步法还在变幻,拉开一条一丈不足的血口,在胫骨上方血口戛但是止,岳垚转动尖枪将弯刃扣在胫骨上方的枢纽处,倚借倒挂弯刃的助力一跃而上,刃影闪过,眉间尺没来得及看清岳垚手中的行动,只见得硬物掉落在狰兽身前,被斩落的,恰是狰兽额上的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