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共3页]
相互酬酢过落座,一顿饭一个字都没提宦海的事,说的都是风花雪月诗词歌赋,这陈延更也是金榜落款,豪门出来的后辈,当年但是高中了榜眼,若不是上头没根儿,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还是个四品知府了,这也是陈延更拉拢张怀济的目标。
想着不由开口道:“传闻大人是医圣先人,怪道好医术。”
虽想明白了,张怀济却也只拱手为礼,陈延更暗道,这小子倒有些城府,搁别人,本身引见周半城,早巴不得上好了,毕竟跟这么个有钱的主攀上干系,是可遇不成求的事儿,可这张怀济倒沉得住气,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
张婆子笑了,晓得老太君这么说那就是格外靠近了,不说张怀清跟叶府毫不沾亲带故,便叶府两位远亲的孙女,也不见老太君这么说话儿,提及府里的这两位女人,张婆子不由悄悄感喟,两位女人也是受了她们娘的缠累,得了,这也算叶府的忌讳,不提也罢,倒是张家这丫头,入了老太君的眼,今后的事儿虽不好说,却有一样,张婆子绝对敢打包票,那就是婆家不消愁了。
甘草嘟了嘟嘴:“晓得女人有本领,可再有本领也是人,用女人的话说,风寒暑湿燥邪,略不谨慎便可致病,另有一句话说医不治己,还是谨慎些才是,女人不常说防重于治吗。”
老太君点头:“可不是吗,倒把怀清这个大功臣给忘了,提及这丫头,昨儿夜里我还揣摩呢,你说这么丁点儿大个丫头,如何学了这么一身好本领,可惜是个丫头,不然,就跟皇上说说,让她进太病院,好好臊臊那帮拿着朝廷俸禄的太医,整天之乎者也,满嘴的学问,到了褃节上,一个顶用的都没有,还不如一个小丫头呢。”
陈皮瞄了眼炕边儿烤火的怀清,忙道:“陈府的大管家刘成,说陈大人今儿早晨在福来楼摆了席,邀爷吃酒。”
怀清伸手戳了她的面庞一下:“笨丫头,忘了你家女人是大夫了。”
张婆子应一声叮咛下去,令人把桌子清算了,亲手捧了茶来,才道:“依着老奴,老太君这赏却放差了,若不是张家丫头一味灵方,恐本年的腊八粥也没这么苦涩了。”
刘成目光闪了闪道:“我们家大人说昨儿一见张大人就觉分外亲热,跟瞧见我们家二老爷似的,这不赶上过节,想起我们家二老爷,便遣我来请张大人把酒言欢,只当见了亲兄弟,也解解思弟之情。”
怀清帮他把大氅系上,又不忘叮咛一句:“哥哥说话需谨慎些,莫吃太多酒。”怀济点点头。
甘草仓猝道:“女人快进屋去吧,穿这么薄弱,转头冻病了如何好?”
刘成暗里打量半晌,心道,真是人不成貌相,哪儿想到这么个看上去木讷的芝麻小官,竟一身的好本领,想那王泰丰的医术在大燕朝但是首屈一指,他都束手无策,根基上就有死无活了,却让这个张怀济救了,也就是说,这张怀济别看官不大,医术却高,比太病院的太医还高,也莫怪大人如此下心机交友。
这话听在刘成耳朵里就是谦善,究竟摆在哪儿呢,不然,他们家大人也不会巴巴的请他去吃酒了。
张怀济不免有些心虚,暗道,本身哪能称得上好医术,多大本领本身最清楚,便祖上所传,也只能说略通,不敢言精,真正的好医术是他家妹子怀清,不过这话天然不能说,只道:“大管家谬赞了。”
陈延更有些不测,虽知张怀济有个妹子,却没想到会在外甲等着,想是焦急了,等车到了近前,陈延更便不好出面,只让刘成扶了张怀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