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1页/共5页]
怀明净了她一眼:“你当我情愿啊,是他非要背我的好不好。”
怀清嗤一声乐了:“你看戏看魔怔了,戏文不过故事,那里当得真,虽说当官不成当赃官,却都跟戏文里唱的那般,赶上赃官就咔嚓了,岂不要乱了吗,你想想,大燕从上到下有多少衙门,多少当官的,这些官与官之间,弟子,故旧,同窗,同年,老乡,亲戚,莫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牵一发而动满身,故此,偶然候明知是个赃官,也要等待机会,不能轻举妄动,更何况,淮扬道多少官,若要帮冯子京昭雪,莫非都夺职杀头。”
想到此,慕容昰眉头一皱:“你是三年前淮扬道问斩的主事。”
甘草嘿嘿笑了两声:“那是,每天跟在女人身边儿熏也熏出几分聪明气儿了。”
慕容昰道:“三年前淮扬大水,冲毁的堤坝但是你画图督建的?”
冯子京道:“罪臣句句是实。”说着一个头磕下去:“若得沉冤昭雪,罪臣结草衔环谢四皇子大恩。”
怀清略踌躇半晌,想本身跟慕容昰又没甚么,怕他做干啥,他还能把本身吃了不成,想到此,迈脚出去,先给四皇子见礼,然后跟余隽道:“但是梁家寻你了?”
甘草出去道:“女人,陈皮跟说阿谁冯子京之前在河道衙门开罪的事是冤枉的,昨儿在四皇子跟前又哭又说,好不惨痛,并且,还拿出了河道总督谗谄他的证据,四皇子却说容后禀明皇上再做事理,女人说,这有甚么可再做事理的,瞧那些戏文上的八府巡按大人,瞥见赃官,祭出尚方宝剑,咔嚓就把赃官砍了脑袋,如何到四皇子这儿,还要容后再做事理呢。”
慕容昰神采一沉:“既知有罪,能免一死已是万幸,如何又来了南阳。”
可喜接过转到慕容昰手中,慕容昰挨张细瞧,显是仓猝誊抄,笔迹草率,却誊抄的甚为完整,每张奏折的日期,也都一清二楚,数月以内共二十一封奏折,立陈淮扬堤坝偷工减料之弊,若这二十一封奏折,哪怕有一封奏到父皇跟前,想来三年前那场淮扬大水,便不成制止,也能免除很多百姓伤亡。
陈皮挠挠头,心说,乐我做甚么,我甚么时候成笨伯了,倒把人弄个丈二和尚更加摸不着头了。
冯子京从怀中取出一摞纸:“河台衙门的文书周齐,乃是罪臣同亲,不忍罪臣蒙怨,特誊抄下罪臣当时所书奏折,及罪臣所绘淮扬堤坝草图,以期有朝一日罪臣可昭雪沉冤。”说着双手呈上。
怀清道:“这是庆福堂出的新药,大娘若想买,去庆福堂就能买着。”
妇人也不勉强,瞧了他们两眼,忽的笑道:“说句不怕小哥恼的话,刚我从下头上来远远的瞧见你们,你打着伞,这位公子背着你,手里还提这个药篓子儿,还当是哪家采药的男人背着本身的新媳妇儿呢。”
甘草瞪了陈皮一眼:“乐你个笨伯。”脸一红忙着追怀清去了。
慕容昰皱了皱眉:“上来。”语气已经颇峻厉。怀清心说,这但是你非要背的,也不再客气,真伏在他背上。
甘草想了想道:“这么看来,四皇子人还挺好的。”
怀清到了前头,刚到厅外,略往里一瞅就见慕容昰坐在里头正跟余隽说话呢,不免愣住脚,有些踌躇,揣摩修闸口的事儿忙的她哥每天不着家,慕容昰这个主理的皇子倒落得安逸,整天在县衙里头待着。
冯子京蒲伏在地:“恰是罪臣。”
慕容昰伸手扶起他:“你不是罪臣,是我大燕的国之栋梁,现在且委曲你在南阳暂做张大人幕僚,把伏牛山的闸口修建完成,来日你沉冤得雪之日,本皇子一并为你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