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页/共3页]
怀济皱了皱眉道:“如此奢糜之处,开在这南阳县当真古怪,倒要出来一探究竟。”说着迈步要出来,不想到了门口两个青衣小厮,却一伸手拦住了他们,高低打量一遭道:“二位爷莫不是夜里没睡好,含混着走错了门,从速醒醒,昂首瞅瞅,我们这儿是引凤楼,不是街边儿的面馆。”
且,刚才若不是茶社里赶上的男人,她们兄妹恐怕连门都进不来,即便他们穿的不繁华,起码也比平常百姓强的多,却连引凤楼的门都进不来,可见引凤楼这个买卖说是开饭店,怕是挂羊头卖狗肉,地底下定有猫腻。至于甚么猫腻?怀清脑筋里灵光一闪,仿佛捉到了些眉目,却还要细心瞧瞧。
四人出去,怀清四下打量一遭,不由暗道,果然是销金窟,当中空位上搭出一个舞台,有十几个女人,或在哪儿挑弄丝竹,或窃保私语,另有几个在练习歌舞,回身回眸长袖善舞,身姿曼妙姿势蹁跹,男人出去这里,想不一掷令媛都难。
怀清道:“既蒙公子相邀,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一扯怀济跟了出来。
怀清立在引凤楼前,内心暗道,好一个气度的馆子,跟中间的天香楼交相辉映,在瘠薄的南阳县真算鹤立鸡群,先不说建的飞檐吊脚,气度非常,只听模糊传来的丝竹声,也不由让人软了骨头,明显寒冬腊月,却让人仿佛置身瑰丽江南。
媚娘目光一闪:“媚娘怎好吃客人的茶?”
两个小厮一愣,心说,甚么是五谷循环之所?还在这儿揣摩着,就见背面一个声音道:“这丫头嘴毒,人家好好的饭店子,楞让她说成了茅房。”
怀济气的脸都红了,今儿为了不惹人谛视,兄妹俩穿的都是旧年的衣裳,不想倒连引凤楼的大门都进不去。
怀清虽点破了茶里下药,却也没想到劈面这位如此二缺,一句话就把引凤楼砸了,瞥见来的衙役,怀清不由扶额,心道,这厮就是成事不敷败露不足……
怀清心说,你敢喝就怪了,这引凤楼果然是黑店,先不让他们进,出去了结又在茶里下药,这茶若本身兄妹喝下去,恐怕出不去这引凤楼了。
男人挥挥手道:“你没闻声说,那引凤楼背面是守备府吗,爷恰是因为要清查税银才去的,你真当我去哪儿吃吃喝喝啊,爷长这么大甚么没吃过见过,小小的引凤楼还入不得爷的眼,走了。”说着已经出了茶社,往街上去了。男人忙号召外头的小子把桌上的茶碗收了,忙跟着去了。
小厮相互看了一眼,男人挑了挑眉道:“如何,爷的朋友不能进?”
怀清却乐了:“媚娘这话可说差了,明显是你们欺客在前,下药在后,如何却倒打一耙。”
媚娘道:“水是伏牛山的山泉,茶是王记茶庄的极品明前龙井,几位爷尝尝可入得口吗?”
牡丹亭在二楼,安插的都丽堂皇,却有些俗气,总的来讲,这引凤楼的气势就像一个毫无秘闻的发作户,或者说是为了逢迎发作户开的,咀嚼俗不成耐,独一可看的,约莫就是底下舞台上的弹唱跳舞的女人,一个个杏眼桃腮,身材曼妙。
媚娘神采更加丢脸:“莫非你们几个今儿到引凤楼是来砸买卖的不成,如果来拆台的,却错了主张,引凤楼可不是没根儿没叶的。”
媚娘自知说错了话,忙道:“我们做的是买卖,几位若不瞧不上引凤楼,就此请往别处。”说完,回身疾步往外走。
男人抬脚迈了一步,转头看了怀清一眼跟小厮道:“这两位兄台,是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