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3页/共3页]

“没甚么，你去吧。”他挥了挥手，再也没有兴趣去找乔梓，背回身意兴阑珊地出了永寿宫。

萧翊时内心一阵难过，即便明白那少女已经不在人间，他却总还存了一线期望。

那少女跳得累了，终究停下脚步，眼神专注地落在他身上，重新打量到脚。

“陛下……请千万不要叫我那三个字……”田蕴秀神采凄然，“我只愿重修来生，削发代首，将此生的荒唐诸事尽弃前尘……”

田蕴秀捋了捋鬓边微乱的发丝，她的眼角还留着一滴泪珠，看起来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她低声道：“多谢陛下成全，还望陛下保重身材，我……会一向惦记取陛下，替陛下祈福，陛下若能念得我……一丝半点，我便是死了也心甘甘心……”

牡丹花会上一派歌舞升平，他激愤之下，引吭一首大漠行，一把青锋剑舞得慷慨激昂，引得满座冷傲，和容昱墨、顾青衣、萧承澜一起被封为洛都四杰。

那小调本来是北地伯纳族人打猎劳作完吹奏的，欢畅活泼，却被当时的他吹出了几分苦楚。

“你被人欺负了吗？”少女工致地勾了一下脚，在树枝上荡了一荡，跃了下来，只是技艺还不敷利索，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一跤，差点跌倒。

田蕴秀的身形一滞，蓦地回回身来，又惊又喜：“陛下是在叫我吗？”

他也总算想起面前这名女子是谁了，因为他母嫔早逝，又无外戚，阔别都城，年事渐长却仍然无人操心他的婚事，他的教员，时任吏部尚书的程子明忧心不已，春节的时候带着他四周拜访老友。

萧翊时眼疾手快，上前扶了她一把，少女毫不羞怯，落落风雅隧道了声谢：“你别吹阿谁东西了，越吹内心越烦，我来教你如何才气欢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