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生石[第1页/共3页]

“屈辱的活着？”慕容瑾嘲笑，“本宫奉告你，红杏，我宁肯撞死南墙，也不会学慕容晖去投敌，轻易偷生！”

“亡国之奴，还不见过陛下！”

“你说谁是商女？！”慕容瑾眼瞳顿时寒光毕现，朝苻缄扫去。

曾多少时，慕容瑾老是怀着非常畏敬和敬慕的表情瞻仰着这块奇形怪状的石头，而令她热血沸腾的便是这块冰冷的石头上面包含着的火普通“勾引”力量，差遣着她，鼓动着她，想要出兵交战，保家卫国。

“那就莫怪朕不给令兄慕容晖面子。”苻缄沉下脸，眼底掠过一丝寒意。

声音里一如既往的淡定，无一丝慌乱。

可就是这个令她推戴和敬佩的兄长，竟在国难当头之际，投敌叛国，也恰是因为慕容晖的投敌，才使得一向心念灭燮的杞国君主苻缄再无顾忌，趁着燮国民气不定，政权不稳，挥师而下，一举毁灭了燮国。这对慕容瑾真如同好天轰隆，坠入万丈深渊。

“不到最后一刻？”慕容瑾惨痛一笑，转向红杏厉声反问道，“莫非等着被杞军抓去充当军妓不成？！”

“让你们列祖列宗见证朕的铁骑是如何征服燮国的，”苻缄腔调轻缓，如同暗箭，“见证朕如何将一个破败不堪之地管理成一个繁华乱世，让你们的列祖列宗见证朕的丰功伟业，不耻败于朕。”

“原觉得朕杀进此处，”苻缄心中赏识，嘴上却不绕人，讽笑道，“定能看到一出‘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

“瑾公主，你如何能这么说本身的兄长！”苻缄再压抑不住，大怒之下冲口而出。

慕容瑾目光从红杏脸上收回，落在铺满夕照余晖的三生石上，道：“我宁死！”

待到男人扒开人群，走向慕容瑾跟前，站定。有侍从见她发楞，大怒道：

燮国君主将其当作镇国之宝供奉，定是承载着历代君王对江山社稷的忧患认识，警告皇室子孙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愿燮国悠长不衰，代代相传，现在镇国之宝尚在，燮国倒是一片水深炽热，哀鸿遍野。

红杏是慕容晖送给她的宫女，也是玩伴。

慕容晖的投敌本已在慕容瑾心灵深处捅了血洞穴，现在再一听苻缄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说出来，形同在旧伤口上撒把盐令她痛上加痛，他投敌叛国，他卖主求荣，但是最后竟断交至此，让燮国列祖列宗在泉下蒙羞！

“两邦交兵之前，朕承诺过慕容晖，”苻缄视野超出慕容瑾的肩头看了一眼那块冰冷的所谓‘镇国之宝’，话里没有一丝温度，“不损毁这块石头，朕想了想，留下见证也好。”

衰颓混乱的大华殿堕入一片死寂，慕容瑾凝睇很久，在她筹办血溅三生石，以身就义之际，一声浑厚有力的男音遥遥传来：“好好，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亡国公主――”

“你……”慕容瑾气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冷声道，“本宫没有兄长。”

苻缄冷冷的谛视着，谛视着面前这个在他看来有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子，讶异，愤怒，不耐烦和沉着沉重在他脸上冲突的瓜代闪现。

慕容瑾行动轻巧却稳若盘石的向前走着，想着。

“别再提甚么兄长，他不配！”慕容瑾好像受尽折磨再不想忍耐的小兽大喊道，“你想好了，我如果跟你们归去，定会手刃慕容晖，用他的项上人头来祭奠这块你们发慈悲留下的三生石。”

“慕容晖如果能那么等闲被杀，朕当初也就不会因顾忌他而迟迟不出兵，”苻缄面色沉着，语气却显得更加不包涵面，“瑾公主可曾想过为何燮国堂堂一个擎天玉柱的大将会投奔和尽忠异国？你可曾试图体味过慕容将军在燮国到处遭身为重臣的亲叔父的打压和架空，乃至为了一些蝇头小利，痛下杀手，这类在根子上已烂透的朝廷让他有何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