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莫琳与戴维[第2页/共2页]
身上没有伤口,要从那里塞出来?不管莫琳如何用力在桌底下甩着 手,仍然满手都是肝脏的碎片。她试着用另一只手抹掉粘着的东 西,但很快两只手都弄脏了。她想跳起来,想尖叫,却晓得不能这 么做。她必须保持非常平静,非常温馨,不能让任何人晓得她手里 握着本身的肝脏。
他清楚地向她指出父亲的题目是甚么,还叫她从速去一趟大夫 那边。他说出了她不敢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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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持续说:“我常想起他,记起了很多事情,他小时候的事 情,我想能够也会对我有帮忙。”
四点一刻,莫琳浑身是汗地惊醒,伸手翻开床头灯。她脑海里 尽是现在远在埃克赛特的哈罗德,是将近被花光的退休金,另有雷 克斯和他送来的礼品。她想着在屋子里遣散不去沉寂,她没法再承 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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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德离家一周后,在电话亭给莫琳打了个电话,说会在埃克 赛特多待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往提伯顿解缆。他说:“偶然候我觉 得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戴维。你听获得吗,莫琳?”
莫琳睡得并不平稳。她梦见本身在一个交际场合,大家都穿戴 晚装,戴着黑领带,没有一张她熟谙的面孔。她坐下来想吃东西, 一低头却发明大腿上是本身的肝脏。“幸会幸会。”她从速对身边 的男人说话,在他重视到之前遮住那肝脏。但不管她如何抓,肝脏 都要从她指间滑落,最后肝脏终究被压扁,有一部分还被挤进了指 甲缝里。合法她实在不晓得如何才气稳住之际,侍应来了,奉上一 道道盖着银色盖子的菜。
她持续说:“你奉告他了吗?” “没有。”
奇特的是,她的身材并不疼,或者说不那么疼。她感遭到更多 的是惶恐,是失措带来的痛苦。那惶恐像皮疹一样袭来,连头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