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莫琳与来访者[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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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哈罗德回到家，奉告她他还要再上路呢？万一到最后，他 还是先于她进入到了下一个阶段？

悲剧仍然历历在目，狠狠撕扯着她的心，让她没法了解。读完信，她向加油站女孩道了谢，折起鼓吹单，手指顺着折痕抚了一遍又一 遍，然后将信装复书封，持续坐在那边，一动也不动。

“弗莱夫人？” “有些事我要解释一下。”

“但我当时实在太气愤了。戴维死了。我也很妒忌，在我没法 好好对哈罗德的时候，是奎妮安抚了他。我怕如果我给她传了阿谁 口信，他就获得安抚了。我没法做这件事。我不想他感到安抚，因 为我没有获得任何安抚。”

“没干系的，弗莱夫人。归正我也不是那么喜好那份事情。来 的主顾老是大喊大呼，又整天急仓促的。但我当时对您丈夫说了一 些信奉的力量之类的话，我一向很为这个不安。”她看上去的确又 焦炙又不安，不断地将同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固然它们并没有掉出 来，“我想我给了他一个弊端的印象。”

女孩用力咬着上唇的一角，下巴都斜了一点：“如果癌症认定 了你，就没有甚么能够做的了。”

“但哈罗德很受你的开导呀，是你的信奉激起了他走路的动机。” 女孩缩在她的外套里，用力咬着嘴唇，莫琳都担忧她会不会把 嘴唇咬破了。她从衣袋里拽出一个信封，拿出几页纸递给莫琳，手是悄悄抖着的。“在这里。”她说。 莫琳皱起了眉：“专为六十岁以上人士设置的萨尔萨舞课程？” 女孩拿回纸翻了个面：“信是写在背后的。您丈夫写来的信，寄到加油站了。我朋友在老板瞥见前奉告了我。”

朝晨一声门铃把莫琳叫下了楼。门槛外站着一个气色病恹恹的 年青女孩，油腻腻的头发软绵绵地贴着头皮，气候已经回暖，她依 然穿一件玄色粗呢大衣。

莫琳擦了擦脸，持续说下去。 “奎妮奉告我哈罗德有一晚闯进了纳比尔的办公室。都是被哀痛给逼的，她说，哀痛会令人作出奇特的行动。在她口中哈罗德正 在自我毁灭。当他把那些穆拉诺玻璃小丑摔得粉碎，他是成心在挑 战纳比尔最坏的一面。他们的老板是有仇必报的人，以是奎妮替他 背了黑锅。如果是一个简朴的女人，她说，事情就没那么庞大，纳 比尔就没法做得太狠。她奉告他是本身打扫卫生时不谨慎把小丑碰 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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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笑了，但她又在哭：“您是说，这统统都是因为您丈夫打 碎了甚么玻璃小丑？它们很贵重吗？”

“你丢了事情？太糟糕了，”莫琳说，“哈罗德听到会很不 安的。”

莫琳伸脱手握住女孩，她的手很小，就像小孩子的手一样，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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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说，他的幽灵？”女孩问道。较着她看太多电影了。 莫琳摇点头：“不是幽灵，不是那些东西。更像是一种存在。我能感遭到戴维，那是我独一的安抚。刚开端我说的都是很短的话，像 ‘你在哪儿’‘我很想你’之类。但跟着日子一每天畴昔，我说的话 越来越多。统统没法奉告哈罗德的事我都奉告他。偶然候我乃至但愿 本身没有开这个头，但又担忧如果俄然不说了，就会像背弃了戴维似 的。万一他真的在那儿呢？万一他需求他的母亲呢？我跟本身说，如 果等候的时候充足长，我或许便能够瞥见他。病院候诊室的杂志里经 常报导这类事。我实在太想见他了。”她擦了擦眼睛，“但一次也没 有。我看了又看，看了又看，他一次也没有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