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只愿那少女能够快活明媚[第1页/共2页]

一名妇人吃紧地呼喊着，不一会儿一名水葱般清丽的女孩儿便蹦蹦跳跳地走近了，只见那女孩儿穿戴一件水青色的轻衫，满头的黑发被一根木簪齐齐盘在脑后，只是额前倒是落了几丝碎发，因被汗水打湿而粘在了额头上。

那妇人身边站着一名粉雕玉琢的孩童，看模样不过五岁的模样，可脸上竟有着大人才有的成熟与沉着，看那妇人一向叩拜，他终是忍不住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稚声稚气地开口道：“娘亲，你不是国土和族人都应当由我去保护吗？你如何要叩拜这女子呢？娘亲……”

他从小便被教诲着担当起保护国度和族人的任务，哪怕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也明白他肩头上的任务有多么严峻，他不但是娘亲的但愿，更是全族的但愿，他偶然也会感觉怠倦，可当他瞥见那少女时，俄然只想一力承担，不管有多少的磨难他都甘之如饴，他只愿那少女能够欢愉明丽，不消像他这般汲汲不幸……

“等会儿你便把这一筐鸡蛋送去你二叔家。”妇人收回击中的羊毫，说道。

叶安歌晓得娘亲不过是恐吓她罢了，这十五年来，娘亲向来没有真正对她动过手，叶安歌笑嘻嘻地躲开，却不谨慎撞上了妇人的指尖，方才画好的额妆顿时花了一片，而妇人的指尖也是一片嫣红。

还不等妇人说话，叶安歌便持续道：“只是都雅归都雅，总感觉还贫乏点儿甚么，不敷大气，让我来补上一笔。”

“一求圣女，佑我族人。

三求圣女，使我族人不再饱受凌辱之苦。”

妇人哭得更加悲伤了，那男童倒是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普通道：“娘亲别担忧，我顿时就长大了，我必然会好好保护国土、族人，另有娘亲的！”

“你这死丫头，永久没个正形。”

妇人跪在案前，不断地朝着绢画叩拜，甫一昂首，竟是泪流满面，而她额前早已磕破，一滴鲜血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留下一道奥秘鬼怪的陈迹。

闻言，妇人转过甚来，满脸泪污，看着本身稚嫩年幼的孩子，倒是一把将他揽进本身的怀中，抽泣道：“我的儿子，我的好儿子……你这么小便如此懂事，若你父亲还活着，定然欣喜有加……但是，但是，现在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剩下的路实在是太难了，娘亲舍不得……如何舍得让你孤身背负那么多啊……”

妇人闻言立即掐了她一把，道：“你这话让你爹闻声，他可少不了揍你一顿，这点胭脂是咱叶家世世代代的传统，可容不得你胡说。”

“你这丫头，还真是欠清算了。”妇人放下鸡蛋，抓起扫帚就朝着叶安歌挥动而去。

可妇人那里听得出来，眼疾手快地夺下了叶安歌手中的胭脂笔，又将她的脸按进了水缸当中，诡计洗掉叶安歌额间的红妆，只是那一抹红色实在不轻易褪去，就像是一道天生的血痕，紧紧附在叶安歌的额头之上……

深夜，万籁俱寂，只要几声蝉鸣在夜空中不知倦怠地响着，却把四周的统统衬得更加清幽。

“这不是前段时候，你二叔染了风寒么，这筐鸡蛋也算是咱家的一个情意。”妇人说着，便从里屋提出一筐鸡蛋来，就要交到叶安歌的手上。

“好孩子，娘亲的好孩子。”妇人抱着孩童的手越来越紧，仿佛手中的是她最后一根拯救稻草。

妇人牵着叶安歌的手，叶安歌撅着嘴道：“又是点胭脂，如何年年都要点啊？”

此时叶安歌不过正画了一半，小嘴撅得老高，不满地嘀咕道：“别，我另有另一半没画呢……”

说罢，叶安歌便对着波光胡乱画了一通，抬开端来，问道：“娘亲，你看我画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