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把酒细说当年事[第1页/共2页]

“但是到底没舍得真的当出去。统统燕翎军的设备，我们都还留着，那是我们最值钱的东西。”燕羽苦笑。

酒过三巡，夜锦辰道：“现在你不消担忧你姐姐的安危，陛下会保她，而本王也会暗中庇护她，她一番苦心保你，你若打动行事，反而坏了大事，也孤负了她的希冀。但愿你明白，现在最首要的是找出证据，把真正的凶犯绳之以法，为燕翎军昭雪，把本相明白谷天下，才气真正洗涮你爹娘和我娘的委曲。”

“本来毒解以后，想要回凰城覆命，谁知听得我燕家惨遭灭门，心中肝火难平，却也只能隐姓埋名，就近躲藏在冰壶谷四周的蝶泉谷保存。”

“是。”燕羽冷峭道，“但是，他如何肯出来作证？当年我也是幼年气盛，只知兵戈，争强好胜。一些大事亦不清楚。只晓得七年前我爹带领燕翎十三阙与秦凉国决一死战，原是占上风的。只是时价寒冬，蓦地下了几场大雪，本来早该到的冬衣粮草却迟迟未至。将士们垂垂温饱交煎，病倒的不在少数。是以死守邑兰山不出，以待冬衣粮草。”

“哼，”燕羽凄怆而无法，“一封未知证明的通敌信，就能定人极刑，满门抄斩。安知不是敌方成心谗谄？”

一柱香工夫以后，桌上摆满了酒菜。夜锦辰与燕羽对饮。

“邑兰山易守难攻，原是极佳的驻防之地，亦极其埋没。秦凉兵不知为何却探到动静，引毒蜂进入邑兰山，我爹只得令人迁入冰壶谷避蜂，却又在冰壶谷蒙受埋伏，万箭擂石齐发，乃至惨败！死伤惨痛！”

“明白，不会再打动了。此次凰城之行，也只是一个摸索。我晓得你派了独孤鄢找燕翎令的下落，但是敌是友，我想弄清楚。因为我的身后，是燕翎军所余五千将士的命。吃过一次大亏，谁是谁非，再也不敢轻信了……”

“哼，”燕羽嘲笑，“我爹当然不会！他是多么盖世豪杰，用得着干这类卖主求荣的事么？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我爹真有狼野之心，何必卖主求荣，直接谋反夺下帝位，不是更加风风景光。可惜，我爹一辈子忠肝义胆，却落得如此了局。几句馋言就是一百多条性命。证据呢？”

“是的，当年押运冬衣粮草的是萧喆、大皇兄夜烨、另有二皇兄夜墨。当时我两位皇兄固然年幼，但也比我们痴长两岁到四岁，是只猛虎小将了，因为夜烨即将被立为储君，故而萧喆就筹算带他和夜墨出去历练历练，没有想到这一历练就出了大事。你爹的人头萧喆和夜烨带返来了。但是你和一万三千兄弟却全军淹没，父皇非常大怒，将你全府高低一百二十条性命尽皆斩首。你姐姐被充当官妓，是父皇看中了她的仙颜，这才纳她为妃，免得她沦为更加悲惨的地步。我母妃为了替你们喊冤，完整不顾忌传闻里和你爹的暧｜昧干系，成果呢，也死了。”

这些年埋藏于夜锦辰心中统统的猜疑，每个细节，他都想问个清楚，故而他也把当年朝廷里所能获得的信息描述得格外详细。

“所谓最伤害的处所就是最安然的处所。躲在那儿任何人都想不到，曾经死了那么多人的山谷更是多了一些阴沉可骇的氛围，本地人谁敢去？但是，五千余人的糊口不是那么好打理的，没有军粮，没有军衣，又不敢抛头露面，能当的都当了，我们有一段时候乃至沦落到了要去行乞的境地。”

“对！这才是靖边侯的燕翎十三阙。只是如许威风的军队还能再为世人所容吗？”燕羽冰眸里掠过一抹苍茫。

“哼，”燕羽怒极反笑，“本来他们是这么返来禀告圣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