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阻碍[第1页/共3页]
若想灭蝗,此等昏聩之人必须峻厉打击,不然以他们的愚笨无知,定会强行禁止灭蝗的停顿,就比如现下他手上这个通州刺史徐文清。
“是王妃有事,”
轻暼了眼桌上的食盒,楚慕寒不着陈迹地收回视野,“把这个带走,今晚我回王府住。”
“当然,”
“是,部属这就赶归去禀告王妃娘娘。”
“这个天然不是,”
“上半夜灵回了动静,香菱已经去见了顾皇后,紧接着程德海就亲身来见了王妃,然后,”
“王妃,”微皱起眉头,楚慕寒细细凝着杜衡的脸,倒是没心机再管手里的折子,“她让你来干甚么?”
而本日,他传来的这张奏报,则是让楚慕寒压抑了好久的肝火轰然发作。
抬眸望向杜衡,楚慕寒突地启唇暖和一笑,面上有如拂过三月东风,吹散了眉眼间整天凝着的清冷,一双黑眸更是模糊发亮。
“求酒?不过是个幌子罢,”
这徐文清一介冬烘,在长史职位上蹲了多年,因为韩承文私养府兵一事败露,方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一跃成为了通州的刺史。
提笔在折子上写下灭蝗事件,楚慕寒摆了摆手表示他退下,“皇后娘娘就跟着王妃折腾去,你只要看好穆云华就行,别让她没事谋事去骚扰王妃静养。”
用力地晃着脑袋,杜衡一改之前的冰山神采,狭长眸子微弯,竟是暴露一副贼兮兮的笑模样,“部属有脚,当然走得归去,只是此次前来,确是另有任务在身。”
拿过手边的空折子,楚慕寒将沾满了墨的羊毫放下,便是闭眸静思起来,“想必是为了知己知彼,去处她三哥探听皇后娘娘的家事了。”
单手支颔,楚慕寒手指轻点着桌沿,而那双鲜少颠簸情感的眸子里,倒是有几点笑意轻晃而过,端得那叫一个清韵风骚。
抬眸看向杜衡,楚慕寒眸光微凝,冷声嗤道,“故弄劳什子玄虚,说,是谁的事有变?”
“实在也说不上是委派,”想到自家王妃在面对本身时,那谨慎翼翼的神态和语气,杜衡心下更加感觉好笑,干脆也就将事情颠末直接了本地交代了出来。
垂眸再次看向书案上被他抓出褶皱的奏报,那上面,是他在朝堂上早就听腻了的说辞,甚么“蝗虫是天灾,人力是没法顺从的,要消弭蝗灾,只要积善修行”,在他眼里,全都是些个屁话。
“任务?”
“你甚么都不消管,顺其天然就好。”
心下这般想着,杜衡面上更是做足了工夫,装模作样地朝前拜了拜,他右手借势平伸,比出了个大拇指,“恰是如此,还是王爷贤明。”
“桃花酿?”不测埠挑了挑眉,楚慕寒扬唇轻笑,捏着羊毫的手缓缓松了松,“这但是叶三最爱的酒,常日里连给别人尝一口都不肯,竟然送了叶璃一坛,看来,他对这个孪生mm还真是宠嬖有加。”
抬高着嗓子,杜衡心念微动下,则是寂然开口,“需不需求部属去安排些甚么?”
只可惜,楚慕寒哪怕是在他面前笑出朵花来也是无用,他又不是王妃,更对男男断袖偶然。
狠狠按揉着眉心,楚慕酷寒静之余,复又重新考虑起克日来的治蝗行动。
当真做着包管,停顿了一下,杜衡虽是面无神采地冷着脸,可一双眼却已是偷偷打量起楚慕寒的神采变幻。
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杜衡拿过一旁茶壶,重新续了些开水出来,便是端方立在楚慕寒面前。
这厢,上面治蝗态度悲观怠惰,上面倒是有奸邪之徒成心搞科学鼓吹,乃至于现下通州不但不主动展开治蝗之事,反而为了消灾求福,开端弄些烧香求神的无用伎俩,若长此以往下去,必将减轻通州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