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残阳(三)[第2页/共2页]
“姑姑,我想问您一件事。”傅残阳抬起清冷的墨眸看向傅灵犀,目光中有游移,有迷惑,也有丝丝怯意。
而玄武,则是一个异类的存在。他为人孤介高冷,不爱与人交友,从小就凶巴巴的,统统人都离他远远的。唯有傅灵犀,看他一小我老是形单影只怪不幸的,便常常陪他说说话,固然很多时候只是她一小我在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玄武冷冷的也不回应,但是他并不会打断她,也不会嫌弃她,两小我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
傅残阳问道:“我母妃和父皇,当年到底经历了甚么?为安在她怀了我以后,外公还会带着她远嫁黎国?”
傅残阳挑起帘子走入,看着坐垫上心境不平、有一搭没一搭操琴的傅灵犀,不由笑道:“心不静,好好的曲子都给糟蹋了。姑姑,调戏您的人都死了,您表情还是不好吗?”
傅灵犀轻挑眉,“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劲,我心疼你,莫非你师父不心疼你?”
傅灵犀说:“我走的时候方才醒了过来,你不消担忧他,你师父固然生他的气,但晓得错不全在他身上,打他也有出气的成分,看他昏了畴昔便心疼了,昱阳一贯是会察言观色的,也不成能跟你师父拧着,几句告饶的话说下来,你师父便心软了,特地许他运功疗伤。不过,我走的时候可闻声你大师兄咬牙切齿地说了,等哪天逮到了你,必然要好好清算你一顿,以泄他的心头之恨。”
傅家和燕国皇室正制定着即位的人选,作为大皇子的玄夜担当皇位已经是不争的究竟,但是要不要让傅灵犀成为皇后还是傅家迟迟难以定夺的事情,因为傅家家训使然,他们又实在舍不得让最心疼的小女儿嫁入深宫当中,卷入宦海浮沉。
傅残阳的神采刹时变得惨白,握着茶杯的手狠恶地颤栗着,他晓得本身这一离家出走,必定会扳连很多人,首当其冲的必然是大师兄,师父会责备大师兄没有尽到督导之责,但是,明显是他的错,为何要大师兄来替他承担罪恶呢?
傅残阳苦笑一声,他如果能活着,天然乖乖受罚,只可惜,这条路必定是一条不归路,存亡都没有定命。
卷帘前面传来如山泉般流利清脆的筝音,悠悠荡荡,带着一份闲适的慵懒,缓缓流淌进人的内心,每一个音都带着悠远轻扬的神韵,用心细谛听之,却能感遭到此时现在弹曲之民气里的烦躁与不安。
傅残阳在她劈面的坐垫上盘腿坐下,白袖轻抬,给她倒上一杯茶,笑道:“姑姑年青着呢,和豆蔻韶华的少女并无二至,您如果长得略微丑一点,也不会被采花悍贼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