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清河家丞[第1页/共3页]
“杜大人一贯喜奸佞之人,何况对你兄弟都有提携之恩,或许他能帮你找到令兄啊。”杨章说道。
“但是梁冀早就任大将军,位本就在三公之上,又任录尚书事,已是独揽军政大权。杜大人仅凭一己之力恐怕难以对抗他吧?”周烈担忧道。
“我想她应当是尚念顺帝对她的恩典,想为刘家保住几位贤能吧。”杨章回道。
“哈哈,看来我与钟离兄都枉称奸佞了,你我固然都曾为官,心念上却做不到周兄弟这个从戎的这般对峙啊。哈哈,钟离兄,我们当敬周兄弟一杯。”杨章说完,举杯便敬,钟离权也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哦,杜大人已升任太尉?那么李固大人呢?我出兵之前,太尉还是李大人啊。”钟离权惊道。
“客岁八月幼帝即位之前,李固大人对峙拥立清河王刘蒜为新帝,与梁冀政见分歧,终被梁太后夺职。以后司徒胡广任太尉,本年六月广又被免,改任司空。这以后,梁太后便命杜大人任太尉一职。”杨章回道。
“周兄弟,你若无事便与我一同前去吧,杜大人定能给你个差事做做。”杨章又对周烈道。
“钟离将军,此话怎讲?”宫玉不肯甘休。
“敢问但是平原令杨章?“刘文问道。杨章回道:”恰是鄙人。”
“你也说与他们二人相谈甚欢,为何方才冷眼看热烈?你这心性,道爷我实在不喜,后会无期!”说完,钟离权阔步迈上二楼,周扬二人紧随厥后,只留下宫玉怔在那边。
众兵丁齐跪倒:“刘大人,小人有眼无珠,还望恕罪。”
“但是,现在我这状况,如何去见杜大人?若再被梁冀抓了把柄,恐对杜大人倒霉啊。”钟离权叹道。
钟离权正欲答复,杨章拦道:“刘大人,我们出来详谈可好?”
“老子自当作陪。”周烈气血上冲,怒道。
钟离权捶了一下桌子言道:“我离家之前,家兄为杜大人提携,任虎贲中郎将,统领虎贲禁军。但是我返来后,虎贲中郎将已是梁冀表弟,我家的宅院也已被充作公产。我想家兄定是因我兵败而遭到连累,以后我返来的动静被梁冀得知,因而便满城追拿与我,我只好出了雒阳城,到此处躲个清净,乘机再查我兄长的下落。”钟离权说完,伸出二指,从盘中捏了些蚕豆放入嘴中大口大口嚼起来。
“杜大报酬大才,当能挽危局。当目前堂百官皆希冀于他对抗梁党。奸佞之人分两种,一种就是我如许的,受不了与奸佞同堂,为求明哲保身,只好休官返乡,实则倒是有力拨乱归正;一种便如杜大人,虽身处荷塘,却能洁身自好;虽身单力孤,却才气抗奸党。”杨章对杜乔是由衷赞美。
刘文拱手问道:“王爷甚好,还未就教你是何人。”
“好工夫,好工夫。”不远处俄然传来喝采声。说话此人锦衣罗缎,穿戴华贵,六十来岁,中等身材,脸部肥胖,一头华发。身后二十来人,仆人装束。“这位大汉好生了得的工夫,不知你如何惹了官非?”
“唉,可惜、可惜。”宫玉边叹边捶桌子。“仆人,刚才那些兵士定会带人再来,未免节外生枝,我们还是另宿他处吧。”一名仆人说道,宫玉闻听,只好悻悻分开客舍。
世人吵吵嚷嚷出了店门,钟离权拦住周烈,言道:周兄弟且歇息一下,我与他们玩耍一番。“未等周烈答复,钟离权右脚在地下一点,呼的一声,便跳入兵丁群中,落至兵丁甲面前。未等兵丁甲反应过来,钟离权长火扇呼至,也不知怎的,那火扇似带有万钧之力,扇的兵丁甲原地连转三圈。其他兵丁才反应过来,提刀便砍。钟离权身形庞大,却法度敏捷,一个纵步,竟至两名兵丁面门之前。因为间隔过近,这两名兵丁砍将下来的刀柄落至钟离权肩头,钟离权轻抖肩膀,两名兵丁俄然虎口一震,刀落在钟离权身后。钟离权大肚一腆,轻声喝道:“去”,两名兵丁便被顶飞出去。其他兵丁看到,心说:“这大汉行动好快。”再说那兵丁甲,固然被扇到坐在地上,脑筋却未晕蒙,心说定是打不过这道人,只能拿那跛子出口恶气了。他捡起钢刀,站起家来便直扑周烈。钟离权虽背身对他,却似晓得了他的企图,也不回身,双脚一提,倒纵落到兵丁甲的面前,喝道:“鼠辈,说好道爷陪你们玩耍,休要乱跑。”钟离权说话之际,俄然用火扇打落兵丁甲的钢刀,且将长扇塞柄入他的手中。兵丁甲一征之际,钟离权闪到背后一把抱住他,双手似铁爪一样钳住他的双手。兵丁甲用尽满身力量摆脱,竟是一丝也转动不得。钟离权似玩弄着傀儡木偶,使兵丁甲用手中火扇号召别人。钟离权本就偶然伤他们,只是戏弄一番,若真起火,恐怕这些兵丁禁不得一扇。这把火扇麈尾虽短,但可抽、缠、拉、抖、扫。有那兵丁被麈尾打在脸上,如同被藤条抽到,立现血印;另有兵丁钢刀被麈尾缠上,摆脱不得,钟离权使兵丁甲一抖火扇,旋即跌倒;而那扇面似剑,可扇、可翻、可砍、可劈、可旋、可拍、可点;几十回合下来,钟离权饶有兴趣,兵丁甲却已是被他玩弄的气喘吁吁,其他兵丁也是扬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