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渡江(二)[第3页/共3页]
当年,他们也都是穷棒子出身,对那些比他们还穷的老百姓下不了手。
平贼平贼,各地的所谓的,那些瘦得皮包骨头的“贼”,只要越平越多,越平越猛的。
话说着间,江上的白雾垂垂散去了――船头有人举着火把,大量和老杨头他们一样穿戴的朝廷兵士,正在往坚毅的大船上搬着火/药、油桶、弓箭。
岸边草上的霜也发白。
他说着,往地上唾了一口浓痰,忿忿不平而沮丧地:“听前哨说,丫们胆贼肥,就几条小破船还敢渡江!我还希冀着短发鬼们打过来,把我们阿谁肥头满脑的猪头长官砍了吊城门上,我好偷偷溜走,回籍下娶一房媳妇,做个大族翁。啐,草头旌旗,忒不顶用!”
女人跟在他屁股前面喊, 被那狗腿子一脚踹倒了。趴在烂泥里半天起不来。
这才是他作为一个老兵,情愿领这守夜的差事的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