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放逐[第1页/共2页]
“王爷,一别数年,仿佛清减了很多。”终究,商娇再也忍不住这诡异的氛围,率先开口,谨慎翼翼隧道。
商娇的刚强,他不是没有领教过。若说过了这些年,他还不信赖她的话,那他便不是阿谁聪明睿智的睿王了。
睿王闭了闭眼,似要抑下眼中垂垂出现的豫色与神伤之色,过了好久以后,方才又轻声道:“是以,即使本王从未曾想过要与他争过甚么,即使本王晓得太后为人毒害的本相,也等闲地饶过了那些侵犯之人;即使本王主动交出了军政大权;即使本王不止一次向皇上上疏要求之国求去,阔别朝堂,偏安一隅……
何况,我当年与陈子岩的事情,王爷一点一滴,也是看在眼里的。子岩为我而死,且死得那么惨烈……现在,他留给我的,也只要诺儿这一点血脉罢了。这些年来,我自称孀妇,不肯提及男女婚嫁,也不过只为能好好地守着诺儿,看着他渐渐长大成人,成为一个像他父亲普通和顺仁慈的男人……将来,再看着他找到贰敬爱的女人,构成一个幸运的家庭,将我与他父亲未尽的心愿,在他的身上实现,如此罢了。至于……其他的,我不肯再去想,也不会再去想。”
难怪,这五年时候里,她常常总能听到睿王即将之国的流言,却从未见其成行。
“而现在,本王观他留在你身边,你们仿佛也过得非常欢愉。就连陈店主的孩子,也都唤他一声‘安爹爹’……如何,筹算何时请本王喝你们的喜酒?”
夏季暖阳,陌上蓑草萋萋,睿王负手而行,身后紧跟着看似淡然,却苦衷重重的商娇。
“……”商娇低头,无言以对。
商娇俄然感觉,睿王元濬,也不过是个被亲人放逐的不幸之人罢了。
“商娇,你是知其然,不知其以是然。你觉得,自从六年前太后被人毒害,皇上重掌朝政以后,他还会一如既往的信赖我这个太后的亲子,又曾被议储的亲王吗?”
说罢,她微微抬头,看向面前的睿王。大大的眼瞳里,有着一丝利诱与不解。
边说着,睿王边似笑非笑地睇着商娇,有一丝嘲弄与戏谑。
睿王便长长地叹了口气,无法地苦笑了一声。
他一向远在天都,固然大权旁落,但毕竟还是当朝亲王。何故本日,却俄然呈现在了南秦州如许一个偏僻的小镇上?
373、放逐
一席话,商娇说得很慢,很轻,但言语中,却无不是果断。
商娇见他不再诘问,也知他不想再持续这个话题,因而敛衽袖手,也随了他的脚步,跟在他的身后,信步而行。
南安王?
但在皇上的心目中,本王的存在,本身就对他、对太子意味着威胁。皇上……在这数年中,对本王除了摸索、监督、困囿……又那里会再对本王委以重担?”
商娇闻言,内心重重一悸。
言谈当中,很有一些以仆人自居的意味。
场面一时难堪,安思予不忍责备诺儿,只能悄悄摸了摸诺儿的头以示安抚,又向非常失落的牧流光与刘恕赔罪笑道:“牧侍卫、刘管事,不美意义,诺儿从小被商娇惯得坏了,有些惊骇生人……”
一时候,竟让睿王再无话可说。
遂睿王淡淡一笑,略过了这个话题,持续负手而行。
商娇忙毕恭毕敬地低垂螓首,低声解释道:“王爷切莫多心,商娇只是体贴王爷罢了。这数年来,商娇虽未曾过问半点天都之事,但因行商之故,不免会对大魏朝堂之事有所耳闻。
堂堂大魏最高贵的亲王,竟被降为三字的诸侯王,被逐出朝堂,掌理一州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