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异样[第2页/共2页]

但怜悯归怜悯，抽查功课倒是必必要做的。

商娇翻出前几日夫子要她抽查的功课，坐到院同的桌前，向站在一旁，显得信心满满的诺儿道：“好，诺儿。你背不出课文，这不要紧，只要你能申明书中的事理，也是一样的。但如果你说不出此中的事理，明天你的小屁股就要遭殃，被为娘揍着花了，好不好？”

目睹商娇追得诺儿团团乱转，一地鸡毛，一旁的絮娘与诺儿的乳母王婉柔再不敢不管，从速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商娇。

面对商娇的质疑，诺儿又一次闷不吭声，只抬开端，幽怨地看了商娇一眼。

“……”

商娇紧接着又问：“那为何故前你不跟娘申明这些事呢？”

思及此，商娇朝陈诺招了招手，“诺儿，来，你过来。”

诺儿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娘这句话！”

王婉柔与絮娘夹七夹八的一席话，胜利地让商娇感受汗颜。

只怪她平素里老是忙着店里的事，却忽视了与诺儿的交换，才会让私塾里陈腐的老夫子一向指责诺儿，却看不到诺儿天生的了解力与贯穿力。

她的诺儿，明天很不一样。

诺儿，你给为娘解释一下，这段话是甚么意义？夫子想让你们学会的，是甚么事理？”

却不料，这边两位大人正居中说和呢，诺儿却挺着小身板，直声问商娇道：“娘，你让诺儿学功课，到底只是想让诺儿会背书呢，还是想让诺儿明白书中的事理？”

商娇拿着讲义翻了翻，内里通俗诲涩的笔墨让她也不由有些脑仁儿生疼。一想到诺儿还是个六岁不到的孩子，她不由也有些怜悯。

陈诺默了默，点了点头。

“嗯。”商娇看看讲义，又看看诺儿，点头道：“此是为：孔子闻之曰：‘晏子能明其所欲，景公能行其所善也。’”

俯下头，商娇直视诺儿的眼睛，第一次用一种平和与尊敬的心与诺儿对话，“以是，诺儿之以是在讲堂上不消功，讲堂外拆台……只是因为夫子经常训戒你？而训戒你的启事，是因为你背不出他所教的课文？但实在，夫子所传授给你的事理，你都是懂的。你只是背不出课文，对吗？”

312、非常

早在诺儿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商娇内心已震惊得无以言喻。

絮娘在一旁听了，也心有戚戚隧道：“是啊，店主。你看看诺儿，他还那么小呐，想他小时候，经常抱病，身子到现在也还弱着……你还这般逼迫他读书，看着实在让民气疼……要我说，就是那夫子无能，看不出我们家诺儿的好来！那些书院里的门生都有七八岁了，我们诺儿但是才六岁都不到的小孩子呐！”

她挣开王婉柔与絮娘劝架的手，看着一脸倔强的陈诺，挽了挽袖子，怒极反笑道：“哟呵，还跟我来这一套？絮娘，去，把诺儿的讲义拿来。”她直声号令絮娘道。

诺儿闻言，望向商娇的眼睛顿时一亮。眼眸里闪动着属于孩童的天真与欢愉。

陈诺闻言，双眼古碌碌一转，看了看站在商娇摆布的王婉柔与絮娘，见她们都向本身点头表示，这才脚步一挪一挪的走到了商娇跟前。

商娇遂点点头，翻开课文，缓缓启唇，念叨：“齐景公为高台，劳民。台成，又欲为钟。晏子谏曰：‘君者，不以民之哀为乐。君不堪欲，既筑台矣，今复为钟，是重敛于民也，民必哀矣。夫敛民而觉得乐，不详，非治国之道也。’景公乃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