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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欢畅。”她见前面的人都没今后看，便蹭了蹭他的脸颊，“只是，这一起去衡山，我们就不能只是两小我了呢。”

厉星川想了想，道：“听徒弟明天的意义，像是还要追随芳蕊夫人……夺梦楼向来神出鬼没，江湖中甚少有人晓得他们真正地点之处，此次趁着她重伤，或许倒是个一举毁灭的好机遇。”

厉星川眉尖一挑，“哦，本来如此，我明白了。”他随即又道，“那你是筹办带着他归去禀明令尊大人了吗？”

厉星川忙道：“是，掌门。”

卓羽贤听到了，微微蹙眉道：“星川，不要乱开打趣。柏臣是个保守的人，你这话如果传到他耳里，只怕要惹人不快。”

蓝皓月的心突突直跳，握着他的手指，想到方才不吝存亡地跳崖逃生，只差一点他就要坠下深渊，又是一阵后怕。她紧紧扣住他的手心，道：“青玉，你要承诺我，今后不能再不顾统统地救我。”

树叶初初泛黄的日子，晴空无垠，有雁群在白云间缓缓飞去，留下淡淡陈迹。再往前，便是衡阳了。

他静了静，道：“我只是想着，不能让你掉下去。”

刚想探个究竟的弟子仓猝敛目端坐顿时，不敢再有冒昧。厉星川扬起脸望着远方，带着些许的笑意，伸手自道边摘下一枚薄玉般的碧叶，放在唇间，渐渐抿着，仿佛能够从中咀嚼出想要的味道。

“啊，对了，你们青城派的掌门都得是入道之人才气够做吗？我传闻之前的廖掌门也就是那位广玄真人，他有好几个弟子，但终究还是卓前辈担当了他的位子。”

“前次有劳掌门替青玉疗伤，这一回长辈只是举手之劳，又何必言谢？”池青玉谦恭道。

他垂下视线，道：“没有事，就算是有别人在，我也只听获得你的声音。”

“不必如此客气。”卓羽贤转而向池青玉道：“青玉，我曾听星川说到你的剑术，本日你虽未出剑，但能闻音定位，也非常不易。若你有空，可随我至青城，我们好好参议。”

池青玉悄悄听着马蹄声远去，好久才转过了身子，神采有些寥寂。

蓝皓月眼里带着笑意，望向池青玉，道：“这回芳蕊夫人只怕不能再难堪我们了。”

蓝皓月脸上红红，“是呢。”

她心间一坠，反手捂住了他的嘴，急道：“现在你有了我陪着，莫非还不肯意好好得活？”

“还没有！”蓝皓月也不知为何就焦急了起来，结结巴巴道，“实在……实在他本来就不算真的削发……他们不是有个甚么典礼的吗……”

厉星川看着面前的一对人儿，道：“如果你到时还留在衡山的话，我或许会来讨一杯喜酒。”

池青玉自入道后，便对存亡看得极其冷酷，现在被她这一诘责，恍忽间竟有了浓浓的牵挂。之前只想着不能让她受伤，不能让她死，但现在一想，如果本身坠入深渊，顷刻间以后，便再也没法听到她的欢声笑语，再也没法触及她轻柔的手指，乃至再也没法感遭到她近在身边的呼吸。这一时候，安静如水的内心，竟涌动了万般波纹，久久不能停歇。

想来芳蕊夫人确切受了重伤，这一起上再无夺梦楼的人呈现。卓羽贤带着世人行在前面，蓝皓月与池青玉同骑一马，渐渐地跟在最后。

“不是不是！”蓝皓月忙道,“只是没想到在这又见到你。”

自从到了粤湘交界的宜章，时候就好似过得格外快。他们在此休整了一天后，马上出发朝着郴州前行。因四周始终都有青城派的人在，蓝皓月也不能与池青玉过分靠近，独处无聊时，曾找到厉星川问及张从泰为何要与唐门的人一起上路。厉星川叹道：“约莫是感觉跟我在一起过分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