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公子给你变戏法[第2页/共2页]

“想那么多没用的干吗！先蹭着再说！”他自顾自说了一句，吹灯上床。

布衣儒生闻言不语，只是仍旧微微摇首。

华服中年闻言朝东方天涯的邪月看去，垂首沉吟道：“现在这天下，西南有拜月教众勾引民气，塞外有北狄胡虏饮马天山，东海万千列岛上仍有怪力乱神……师兄，邪月之患不如人患啊。”

华服中年道：“怀沧师兄感觉我说得不对？”

素素不解道：“公子这么晚了还要练琴？”

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棋盘，两杯清茶。天上星斗密布，东方天涯的邪月光彩猩红如血，四周群山黑压压一片如同蒲伏的史前兽群，极远处的越州城也模糊可见。

素素笑嘻嘻地应了一声，缩起腿脚，恐怕公子又要挠她的脚底心。

……

夜色已深，天姥群山之巅的一座古拙小亭中，一个身穿布衣长衫，体形清癯，面庞沉寂的中年儒生，正和一名穿戴云锦华裳，面白体宽的富态中年人相对而坐。

华服中年微微一怔，诚心道：“父皇活着经常说，乱世求德而乱世求才。舍弟能以霸术夺嫡，才干远胜于我。现在邪月再临，乱世将至，天下正应有才者居之。”

听他说到房门俄然敞开，另一只吊死鬼飘在门外时，素素吓得一声尖叫，拉起被子挡住了整张脸，步安则哈哈大笑起来。

他感觉这应当是件功德，转念一想，又担忧本身这些鬼气不能杀敌降魔，到头来白忙活一场。但眼下攒到的这些鬼气，只能供扫弦三次，连一个完整的旋律都弹不出来，想试也试不了。

华服中年道：“谢师兄教诲。金鹏鸟现世，会不会是瀛洲女娲氏要借邪月之患，重返神州？”

怀沧笑笑道：“书院积弱，岂是靠一个才子就能答复的。何况那步姓墨客还和余唤忠之女，有入赘的婚约在身……书院何至于将答复但愿，放在一个赘婿身上。”

华服中年青声道：“师兄，会不会是浮岛瀛洲上的……”他说到瀛洲便不再往下，仿佛怕提到甚么了不得的事物。

面白体宽，像是长年养尊处优的华服中年喝了一口茶又放下，浅笑道：“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我幼年时在书院住了足足十七年，现在重回书院也快有一年，像彻夜这般岚霭散尽、乾坤朗朗，仿佛还是头一次见。”

怀沧昂首看了他一眼，如有所思地叹了一口气，道：“你在书院住得太闷，下月月尾就是兰亭夏集，也去散散心吧。”

好一会儿，素素才从被子里暴露一双眼睛，又严峻又猎奇地问道：“公子……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