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才不做慈善诗人[第2页/共2页]
方菲尔连猜几次都不中,楼心悦轻声道:“人生无常,谁能猜到呢?”
几天后,步安从流云台客舍搬了出去,新房在观海岭的东坡,背靠青山,面朝云海。凌晨站在门前,能看到太阳从云海上浮起的美景,偶尔没有云雾遮挡,就能瞧见极远处的越州城。
她这话说的有些幽怨,氛围便沉寂下来,直到宋青说出答案:“他说……人生啊……地不熟!”
世人问“见光死”是甚么意义,步安解释说,有那些手札来往的男女笔友,遥遥不见时你侬我侬,比及见了面胡想准要幻灭,这就叫“见光死”。
这说法闻所未闻却形象至极,大师都感觉好笑,宋青就说:“那天步安大发感慨,叹道‘人生啊……’你们猜猜他下一句是说的甚么?”
方菲尔见他悠哉悠哉的模样,半真半假地问:“步师弟是不是又在酝酿灵感了?”
步安说刚巧罢了。
他本觉得拜师礼会很昌大,但屠瑶仿佛不喜好那些繁文缛节,乃至见步安扭扭捏捏不筹算膜拜,还笑着说:“算了,我比你们也没年长几岁,别把我拜老了。”因而连这最首要的一环也省了。
搬场后的第一天早晨,素素就找了过来。她整天往深山里钻,还得时候躲着人,身上白衣白裤却一点不显脏。是个爱洁净的孩子。
因而第二天一早,步安去拜师时,手里便提着素素连夜抓来的两只野鸭子。春季水草足,把野鸭养得很肥,沉甸甸的。实在素素还弄来了几只野鸡,步安也不晓得这个天下有没有关于“野鸡”的避讳,保险起见就没一起带上。
他这话实在说得已经挺重,步安却并不恶感,因为他自认没甚么才情,也没甚么傲气,吝啬倒是有点,因而点头笑道:“师兄说得对,梗着脖子跟全天下做对是件很傻的事情。”
五人往屠瑶的住处去,边走边聊。大师兄祝修齐话未几,善于总结性发言;二师姐楼心悦一起低头看着脚面,说话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三师姐方菲尔和宋青一样啰嗦,两人偶尔还拌拌嘴。
宋青忙说,修齐师兄你不晓得,他这《定风波》真的是听来的,是在那竹林怪梦里听来的。
步安还是老模样,笑着说本身没甚么诗才,这词是听来的,见了面当然不如闻名,这叫‘见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