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不过多发三五斤[第1页/共3页]
即便一户只剩一人,即便这一人还是个神态不清的“木头”,只要确系本县人氏,也概不例外。
步安听洛轻亭这么一说,气得直瞪眼,让她从速把薛采羽叫来。
薛采羽一边抹泪,一边不住点头,明显认错态度很诚心。
“那……我明日便去奉告百姓,是数量弄错了,再改返来……”薛采羽抹着泪说道。
“我……”薛采羽晃了晃,竟寂然跪倒,哽咽道:“是我笨拙。”
眼下木头还没被领完,动静却已经散出去了。而薛女人为了稳定民气,自作主张,将每个木头每月的口粮布施,又添了五六斤。
“薛采羽,”步安听出她话中有话,面色俄然冷了下来,直呼其名道:“你已经不是头一回犯浑了,前次你耍性子,幸亏没有影响大局,我不跟你计算。本日却不一样,只因你妇人之仁、刚愎自用、自作主张、欺瞒不报,眼看就要坏大事了。”
“采羽觉得本身已是七司一员了,”薛女人微微皱眉道:“莫非还不是吗?”
薛采羽仿佛晓得他接下去要说甚么,低声自辩道:“我晓得七司令出必行,可……可常言道,将士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本日这戋戋小事。假定步公子是嫌我碍了面子,伤了七司步爷的严肃,采羽今后也学着识相些,做个牵线木头人便是。”
“笨拙不是错,自作聪明才是错。”步安以往见不得女人堕泪,此时现在,却尽力让本身变得更加铁石心肠,点头道:“七司也不是大家都绝顶聪明,但是大师都有自知之明,假定凡事都由着本身的性子来,对着拜月邪教,这戋戋两百人,连填人家牙缝都不敷!”
这下,薛女人无话可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哭得满脸都是眼泪鼻涕。
薛采羽闻言,低头不语,眼神看着一旁的空中,明显心中不平气,也许是感觉他有点小题大做。
吃过晚餐,各营统领过来汇报环境时,他才晓得启事地点。
隆兴二年的十仲春初三,林惟均坐镇县衙,像赶牲口普通,差遣衙署中的书办与皂吏,以几近不成能的速率,和与之相对应的草率与不松散的态度,将县中大富之家的良田,全都分给了百姓。
她拍门进屋时,步安正在洗脚――穿越以来,他身份职位涨了不知多少,可自从素素躲着甲中女鬼,这些琐事他反而都亲力亲为了。
步安冷着脸点头,语气有些生硬:“今后这类事情,薛女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步安连请她坐下的客气话都没讲,劈脸盖脸问道:“是你让林惟均,添了布施口粮的?”
“只需几个月,木头们复苏了,天然无需领养,到时自主流派,布施口粮如何发放,再行商讨便是!我心中早有绸缪!”步安看她梨花带雨,也不为所动:“可你如此一插手,又有哪家情愿,把别家男人请进门,把自家男人送出去?!”
“五六斤口粮,你便将我逼到了‘无信’、‘不智’,二者必居其一的死胡同里,薛采羽,你还感觉这不过戋戋小事?还当我是折了面子,才小题大做的吗?”步安沉着脸问道。
步安对此毫不在乎,他担忧的是另一件事:林惟均的城防兵已经招了三百多人――除了行凶杀主的仆人外,也都是些作奸不法、小偷小摸之辈――而定闽军从中午贴出布告起,前来应征的,连一个合适前提的都没有。
步安正拿布巾擦脚,手上俄然顿了顿,抬眉道:“薛女人,我正想问问,你与我七司,到底是个甚么干系?”
步安听到水泼在了地上的声音,很有恶兴趣地笑了笑,这才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