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鱼和熊掌[第1页/共2页]

那样娇小的身子，直直的跪在大殿上，背脊挺得直直的，脸上是毫不害怕的果断。

以往看着她非常扎眼的夜擎苍，目光幽幽落于殿中心的女子身上，虽无重量，她却刹时感到巨石压身，如有本色。

夜重华欲开口，夜无忧捏了捏他的手指，她走到大殿中心，“皇上，臣女有话要说！”

“任由公主遴选。”

现在洛云烟不过是想嫁入夜王府，这等小事，他应了又有何妨。

不但得了一个美人，还得了一国助力。

“好。”夜擎苍点头。

但是，这打击远远没完。

这便是帝王，只需一个眼神，便有慑人的威仪。

夜天翼捏碎了玉佩上挂着的一颗珠子，放手一瞬，碎末落于地上。

是要陵月支撑还是要夜家兵权！

一听这话，洛云烟公然眼睛一亮。

就算是夜雪对他的‘教诲’，也不成以。

“儿臣晓得。”夜重华不躲不避，直视着夜擎苍的目光。“儿臣，是在遵守母妃的教诲。母妃说，她未完成的心愿，要让儿臣代她完成。”

铺路的……铺路的！

久久得不到回应，夜无忧一撩裙摆跪了下来，“皇上，臣女有话说。”

洛云烟神采很有些谨慎，“你想比甚么？”

洛云烟羞怯一笑，“云烟，情愿。”

洛非欢这一番话说得倒是让人挑不出错了，纵使夜大蜜斯还没过门就给夜王殿下定下平妃有些过分，但于两国联婚大事而言，这点‘过分’也只能算是夜家的‘小捐躯’了。

皇后握住杯身的手一顿，他的意义是――

还站在殿中心的女子神采发白，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

夜天翼差点就笑出声，本来夜重华也有自掘宅兆的时候。

她觉得对于洛云烟这类人，一个激将法就充足了，没成想是她把她想简朴了。

手中杯盏几近要被他捏碎，夜天祺俄然想到淑妃和他说过的话，自嘲一笑。

“你想说甚么。”

彻夜端看他如何决定。

“云烟公主，十七皇子说的，你可情愿？”

洛非欢眼里内心都尽是苦涩与自嘲，他公然是来晚了啊。

想必她是想起二人初度见面，她瞬息间便扣住她脖颈的事，生了警戒。

皇后微勾了唇，只她一人？呵，这句话算是奉告世人他偶然继位？

林曦悦担忧她惹怒了皇上，不由得攥紧了夜文彦的手。

“之前你父皇借着宠我来庇护夜雪，现在借着宠你来庇护夜重华。我们，在他眼里，就是给那对母子铺路的。”

如许的美事，谁会回绝？

“皇上，是否要问一下夜王殿下的意义？”洛非欢笑意吟吟，说的意味深长，“虽说父皇一样中意夜王殿下这位乘龙快婿，不过还是该当问殿下一句，殿下可愿娶我皇姐，与陵月结秦晋之好？”

如果不遵循他说的，恐怕这夜王府她还真进不去。

无姬无妾，只她一人。

就算夜重华现在还没坐上他的位子，他身为夜王，也决不能只要一个女人。

正所谓鱼和熊掌不成兼得，哪能天底下的功德都落在他夜重华一人头上。

夜擎苍捻了捻手指，陵月此次开出的前提让他非常心动，有了东篱的背后支撑，西戎定然不敢轻举妄动，只不过两国相互互换一个公主，便能调换百年友爱以及不菲的好处。

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夜擎苍终究淡淡开口，语气难辨喜怒。

全部殿内都静了下来，仿佛都在等着他的答复。

夜重华细细察看夜擎苍的神采，心中也有过一瞬悔怨。他觉得他抬出母妃来，他会有几分退步，但是现在看来，倒是恼了她乃至全部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