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第2页/共3页]

“大王请女人相见。”那两婢中的一人，不知是唤作柳莺还是柳绿的，自门外唤了一声。

“放开我！”阿音瞪着他。

“果然？”凤眼女子公然欢乐起来。

阿音重重吐出口气，“我又能如何，赵王？”

随后，又是酒过数巡，方瑾瑜告别，众歌女清算乐器衣物拜别，林柳儿掩不住的满面东风，与姊妹们一一话别，直送到船面还是依依不舍。

阿音看着镜中，镜中人也一样的模样看着她，那最后的屈辱和哀痛已经随光阴垂垂减退，唯故意中的伤痕，一日累过一日，如同深深的沟壑，再不能平复。

身后那几人还在你来我忘，句句夹枪带棒，未几时，竟然吵嚷出声，阿音现在站在跳板上，不知被谁将跳板晃了一下，阿音不由一阵摇摆，她稳住身形，转头对着那吵嚷的三人皱眉道：“二位，再不走，且都留下吧。”

她敏捷将本身的衣衫与那粉裙的婢女互换，因那婢女留了两道流水鬓，夜色下尚能遮得几分，出门前，她还道：“你出去，你留下。”

她回身，手扶门框，道：“赵王想要杀谁，便杀谁好了，这……与我又有甚么干系。”

佩莲女子忙道：“天然是真，姝姝哪比得姐姐万一，如果姐姐得了前程，莫忘mm……”

阿音悄悄舒了一口气。

阿音愤怒道：“赵王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

“那里的来的良辰？如果你肯留下来陪我，我才是春宵苦短。”他笑得不怀美意。

阿音皱眉：“无聊。”

另一佩莲花的女子便笑道：“天然瞧见了，好生风骚的人物。”

明晔笑着嘲弄道：“方刺史公然风骚中人，这官没当几天，未曾疗养民生，倒是红袖皆知了。”

二人言语几句，便又出门，阿音自暗中走出，闻声门外已无动静，便取了一旁挂着的红衣换上，又梳了发髻，描眉画鬓，随后，拎了一把箱笼上无主的柳琴，本欲留在房内，待到酒宴散去，便随歌女而出。却又有些不安，想了想，如果方瑾瑜瞧见明晔对那些歌女成心机，必会献给他，到时候不得下船，又有些不妙。

阿音俄然侧身，退开几步，道：“莫要逼我。”她回身，疾步冲向一楼。

明晔看了她一眼，她越加瘦，手背上的青筋如沟壑，骨节清楚，素容青白如水。

阿音沉默。

阿音扬声道：“没有，饭菜分歧我口，出去吧。”

泪水自面庞滴下，竟然如此难以下咽，阿音任由明晔的吻如雨落下。

“只是，如此？罢了……吗？”明晔挑眉，逼近道。

阿音喜色：“我说了！这统统与你没有半分干系，这是我的事，你又算甚么？明将军、赵王，你是在享用你这权益在手的欢愉吗？只是我已然一无统统，从我身上，你能找到甚么样的乐子？啊！”

左思右想，她出了门，径直去了火线，花厅隔扇卸下，纱帘款款，众女在厅中或歌或舞，又稀有人趋奉在明晔身侧，明晔一脸笑意，来者不拒，与方瑾瑜谈笑风生，说的不过是些风月闲话。

明晔掰过她的身躯，将她面对着本身，伸手摸着她的发丝和脸颊，面上是深深的痛苦之色。

“不放开又如何？”明晔看着她。

方瑾瑜知机，附身悄声笑道：“此女名叫林柳儿，最是知情识相。”

明晔将手指扣着她的手指，仿佛要将她揉碎在怀中，却没有说话。

姝姝却在一旁忿忿不平：“燕燕，她飞上枝头，怎还会记得你，还是快些走罢，莫要拦了旁人的前程。”

阿音喃喃道：“甚么事？赵王所言，我不明白。”她有些失神，没有痛苦，没有恨意，只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