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对话[第1页/共2页]

辛十娘把二人那到处都是补丁的衣服拿来，让他们穿上，这些到处是补丁但看起来不会呈现破口儿裂缝的旧衣是辛十娘这些天拿着他们之前的旧衣服翻改的。

看到他们穿好了衣，辛十娘让他们出去屋外坐，她则趁早地把屋里清算了一遍。

“粥？哪来的粥？”秦氏蹙着眉，停动手中刨土的行动，看向辛十娘。

辛十娘并不介怀她那质疑的语气，面上没甚么神采，“家里剩下的米煮的。”

伉俪干系虽好，但毕竟顶不过贫困二字，贫贱伉俪百事哀，说的不就是此么，辛十娘悄悄地看着家人之间的行动。

辛有信放下挑着的水，带着正在田里除草的秦氏过来。

喝完粥，秦氏对着辛有信道，“早晨归去，咱可去村长家借些粮？”家里甚么环境，秦氏不会不晓得，这也是辛十娘不会欺瞒与她坦白的启事。

前去辛家田里的路上自是遇见了很多村民，辛十娘背着篓子带着两个弟弟，跟每个遇见的村民都打了号召，或是喊伯伯或是婶婶。

二人很听话的穿上昨早晨辛十娘就着微小的灯给补缀好的鞋子，出了房屋，坐在那堆正晒着太阳的柴火上。

辛十娘看着秦氏，“弟弟是男孩，很多练练，他的年纪也不小了，且让我们去罢。”又道，“我知山里有大虎大野猪，不会往里走，就在边上捡些，得了就返来。”

村里上百户人家，此中百分之七十是姓辛的，其他皆是外来户。

中间一名妇人笑道，“有甚好大惊小怪的，这都多大了才开窍，我家山哥儿可才五岁就晓得帮我了，那才叫开窍呢。”

看着她们姐弟三个往田里走，辛家隔壁猎户辛大忠媳妇跟中间的周家媳妇道，“迩来辛家闺女可懂事了很多，我看到她家那些旧衣旧被子都是她一小我洗濯的，忙活了一大早。”

……

秦氏蹙眉反对，“你跟大宝能捡的了多少？柴火由着你爹去捡便可，带着弟弟回家去罢。”

辛十娘带着辛大宝在他们爹辛有信的同意下往山上去了，秦氏捡起旁的锄子低着头冷静除草，辛有信看了不欢畅的老婆一眼，“孩子多去逛逛看看也是好的。”

辛大宝看着他大姐手中捧着的罐子，眼中还闪动着巴望。

“…我家大狗也是早早懂事…”

秦氏看了一眼辛十娘，这才点头接过罐子喝了小半罐，将剩下的就给了辛有信，辛有信看了老婆一眼，憨憨一笑，满足地喝了起来。

看着他们大姐繁忙，辛大宝辛大全想要上前帮手，但是都被他们大姐止住，只得乖乖地待着晒和缓的太阳和玩石子。

到了地步，辛十娘将背篓放下。

“娘，大宝捡得了，能背得起一捆柴了。”辛大宝道。

周家媳妇点头，“之前遇见了都是带着她两个弟弟低着头，近些日子见了，总会笑着问好。”

正在地里忙活，标准贫苦贱农打扮的辛有信与秦氏远远就看到了她们姐弟仨，秦氏那乌黑精瘦的脸颊看不到任何神采，反倒是瘦瘦黑黑的辛有信嘴边扬起了一抹笑。

把辛有信跟秦氏与大宝大全的那些旧衣服洗了，又将辛大宝辛大全那条发黄的棉被用开水烫了一遍，打着水把棉被洗了，在辛大宝辛大全的帮忙下拧了六分干，直接晾晒到院子里的杆子上。

辛十娘接过，看了眼罐子里游着的鱼，将之递给对这鱼儿眨着亮眼睛的辛大全，“此时候尚早了，我带大宝去山上捡些柴火再归去也不迟。”

秦氏静了静，似是叹了口气，“煮就煮了罢。”

等辛十娘忙完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