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蛇妖青颜[第2页/共3页]

“小蛇，小蛇，小蛇，小蛇……”桃下观着玉轮，瞧着漫天星斗，俄然想到了甚么站了起来，“本来小蛇想着是这事？难怪难怪……但是……”桃下自言自语着堕入了深思，俄然一声锋利的惊叫从蒋府配房传来，蒋府高低全都闻声，立即骚动起来。

桃下说话的时候瞥见一抹靛青浮在她视野上方，她抬眼一看，见图七娘站在她身前。

蒋宥文拉住图七娘的手，像小孩般鼓着嘴：“如何我大病初愈，你一过来就问东问西，也不见你体贴一下我的身子。当初你想要尽早进入我家，还不吝撒出害喜那种天大的大话，如何现在嫁过来了，你反倒对我不体贴了呢？我抱病这些日子，也都是柳儿在照顾我，我全都记得。”

“那倒不急。”图七娘轻声自言自语，似想到了甚么，问道，“是你那远房表亲为你治好了病？”

图七娘含着笑意问道：“姑姑不但会上梁揭瓦，还懂这么些奥妙之事，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元日举国高低安息七日，明天赋是大期的第一日，天刚一黑，从长安外郭城最南端的明德门有明灯沿着朱雀大道一起烧向皇城。东西横贯十四条大街，南北竖插大街十一条，将偌大的长安城分开成整齐的一百一十坊里。统统坊里都充满着欢笑声、吟诗声、斗酒声……这是人间一年一度的首要节日，预示着新的一年行未到临。昨夜除夕，她也是站在高处俯视，见驱傩打鬼的五百名孩童穿戴红衣戴着假面扮作侲子，在巫师的带领下，喝彩着，喊叫着，拿着用麻绳编织成的长鞭噼啪挥动着，绕了长安城的统统城门，一起奔向城门外，仿佛用这类自欺欺人的热烈体例就真的能把邪魔妖患都驱出城内似的。

古怪，古怪得很。

“你看。”桃下随便玩弄着干尸的头颅，那头颅就像是被柔嫩的布条连接着身子，略微一碰脑袋就耷拉到脖子上了。

桃下一面想着那妖气确有蹊跷，一面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等她再醒来竟是被冻醒。

桃下又上前，眸子一动不动粘在图七娘那双利眼之上：“老鼠见了猫为何不跑？莫非这是一只笨老鼠？”桃下的神采实则玩味，等候着图七娘听到她这句话以后的反应。

“立即去办！”

蒋公脑筋里发懵，竟也感受不到惊骇，向那人走去。看这衣衫应当是蒋府家的丫环，刚才那叫声也应当是由她收回来的……蒋公蹲下，按住那丫环的肩膀迟缓地将她翻过身来……

“女真尊者想要如何抓妖？”

“女……桃下啊，你这……”蒋公遥在十步以外都不晓得该说甚么才好。桃下背对着他抬起手，招了招。

那丫环的面庞一被翻转，在场的统统人都大吃一惊，蒋公更是被震出五六步去！

桃下回身：“过来呀。”

她打了个喷嚏将披帛紧裹住身子，悲叹：“此人间冬寒夏暑，到底有甚么好处，那十二只孽畜非要逃到这里来？在房顶睡了一小会儿竟害了风寒，哎，大抵也有三百年没到人间来自虐了吧……”

蒋公衣衫都没穿戴整齐就从卧房里跑了出来，揪了一名提着灯笼的家仆问道：“如何了？”

见到图七娘到来，蒋宥文立即站起家，摇摆了一下身子差点跌倒，幸而握住了桌角。

桃下回身看图七娘和柳儿的背影，图七娘行了几步发觉不对劲儿，也转头来，恰好与桃下对视。桃下耸了下肩膀抛她一媚眼，图七娘泛着恶心，快步逃离。

“奇特啊，奇特，当真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