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第2页/共3页]
来人恰是建康城防统领肖玉。现在也算是桓温部下颇受正视的一员将领。以桓歆现在的职位,连桓温也是要遁藏三分的。是以,他抬出了桓歆的名号自保。
各种殊遇,可见其宠嬖之隆厚。
“明管事,自从你叛变三郎君起,早就该推测有这一日了!”肖玉波澜不惊地回道。
是的,她不能自毁城墙,这就是她对司马昱的发起恶感的启事。
她现在身为皇后,要出宫虽说比不上之前出府那样便利了,手中的权力却比之前更大,她一手掌管后宫,不管是身边的人要出去,还是外头的人要出去,都轻而易举。
明楠之死,倒让桓姚有些感慨。本来明楠是多么机灵聪敏的人,对桓歆忠心耿耿又办事得力,前些年在江州,也偶尔会与之打交道,却不想,现在走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大家间的事,可真是变幻无常。
这些光阴他便不由想起了三女司马道福曾经说过的“制造桓氏内部冲突”来。让桓氏内哄,才是减弱桓温的最好体例。听桓姚所言,桓歆与桓温之间,并非是铁板一块,是以,拔擢桓歆既能达到掣肘桓温的目标,又能讨桓姚欢心,他何乐不为。
放眼全部后宫,竟无一人位居九嫔之上,唯二封了上三嫔的徐氏和李氏,一个是因为本来就居侧妃之位,另一个是因为育有一子尚存。两人位份固然是最高的,住处却被远远发配到了皇宫边角的宫殿居住。
“是郎君派你来杀我的?不成能!我从郎君三岁就在跟前服侍,他不成能如此待我!”明楠仿佛有些难以接管肖玉说出的究竟。
月黑风高杀人夜,夏季的江边已经没有渔船,只要吼怒的北风吹得人脸如刀割。雾霭几近被冻成了本色的水汽,一群黑衣人手执灯笼火把,来势汹汹地追了过来,最前头那人明显是在逃窜,口中的喘气短促得如同破风箱普通。
肖玉对于明楠死光临头还执迷不悟感觉有些好笑,无情地戳破明楠的胡想,“你跟了郎君那么多年,岂能不知?叛徒就是叛徒,郎君何时心慈手软过!”
太和二年十一月初四,散骑侍郎刘亨进宫收缴国玺,并令废帝司马奕马上离宫。在这个冷风阵阵的初冬凌晨,罪人司马奕仅著白恰单衣,脱冠披发赤足步下西堂,乘牛车苦楚地行入迷虎门。
“道万,这事我们还是不要擅作主张为妙。在江州时,三哥就很讨厌宦海上互赠姬妾的风俗,常常有人送姬妾上门,不管何人他都不会留颜面,直接遣返。他此人刚强得很,我们还是不要多事为好。”
明楠看着逐步缩小包抄圈的黑衣人,也明白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不由满心悲惨。“我死不敷惜,只是可惜了郎君!”本是那般贤明的主君,最后却断送在了和顺乡里。
腊月初,北方已经是冰天雪地,桓歆却策动了一次奇袭,完整毁灭了秦国的有生力量,攻占了安宁郡,掌控泾水流域。正月里,都城里便获得了来自西部疆场统帅桓歆所进献的大量初级外相和宝石,同时带返来的,天然另有又一次的捷报。
这一句话,顿时让明楠明白了肖玉的身份,这个四郎君的亲随,竟不知何时投奔了三郎君。
宫门外,他那几位被赶出皇宫的妻妾,正坐在粗陋的车上等他。待司马奕的车驾一到,这为数未几的几辆牛车,便在数百兵士的押送下被遣送回了原东海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