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金风玉露[第2页/共3页]
两人都这么爱画,又都是将来的一代大师,志同道合,可谓金童玉女的绝配嘛。
以景托人在宿世只是一种很常见的描述伎俩,但在才走出汉朝宗教画影响的东晋期间,确切算是比较新奇的主张和画法,但要在画坛鼻祖级的顾大师面前把历代前辈们总结出的经历说成本身所创主张,桓姚总感觉有抄袭之嫌。她也举起茶盏遥敬顾恺之一杯,盈盈笑道:“十九郎君过奖了,不过中间口中的妙思可算不得小女原创,小女不过是从习了先贤所提出的诗文形貌之法,以景托情,以纤细处逼真。小女鄙意,文与画,同是录现世之人事物,抒平生之五味情,本就是相通的。”
他这是用的一个他们都看过的汉朝话本里头的暗号约她明天中午三刻到荷塘那亭子里去论画呢。两人明天都意犹未尽,之前也说到过他日一起作画,以相互学习画技,桓姚给他演示那些他所不晓得的调色技能,他教桓姚淡墨晕染和流线画法。有这么个话头他便直接约到明日,真真性急啊。
“七娘子!”与三人道完别,桓姚便要顺着巷子回本身院子,却闻顾恺之叫住了她。
暗道,别史上说桓皇后和画圣顾恺之曾经暗生情素公然不是空穴来风,传闻两人同作了《伯牙子期图》,而顾恺之的代表作《洛神赋》也是为桓姚而画,必然是曾经有过甚么的。看明天两人的表示,美满是所谓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啊,连桓姚一贯矜持,都对顾恺之分外分歧呢。
作者有话要说:神马论画之类的对于作者菌这个美术盲来讲太纠结了,因而卡到现在才写好,大师随便看看就是,千万别叫真儿,统统都是为了言情o(╯□╰)o
桓姚见状忙道不敢当,侧身避开,别离给桓祎和顾恺之行了礼,几人这才相携走入亭中落座。
桓姚从之前和司马道福的说话中就已经揣摩出她对桓歆还未断念,以是才有了这番聘请。她深知,司马道福一向就打着通过她靠近桓歆的主张,必定是不会回绝和她靠近的机遇的。今后的事情只要渐渐运营,但今晚她得借司马道福做挡箭牌完成点小事,趁便探探桓歆的态度。
“十九郎君可别再夸小女了,不过是小时了了大一定佳罢了。要说十九郎君的画技,才是真当得一个高深二字,不管是'铁线描'的匠心独运,还是淡墨晕染之功的奇妙都叫人望尘莫及……”
顾恺之目送桓姚和侍人拜别,竟生出些依依惜别之感。
桓姚先是一愣,随即了然,不由也抿嘴一笑,此人,难怪后代人评他一个“痴”字。
桓祎几年不见桓姚,本来还沉浸在桓姚比三四年前更加摄民气神的仙颜所带来震惊中,眼下见桓姚只顾着和顾恺之说话,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不由有些失落。故意想和桓姚搭话,但说到丹青诗文,他底子一窍不通,连他们说甚么都没听懂。看着桓姚说话时神采飞扬的眉眼,心头涌起阵阵酸涩,要晓得,他从未见桓姚对谁有这般热络过。
司马道福见顾恺之这恋恋不舍的模样,不由打趣道:“顾十九郎君,这江州一行但是来得太值当不过?”
两人这般你来我往,交换着丹青文学的观点,可谓相谈甚欢,叫旁人几近都插不进嘴。
再者,面对桓祎炙热的眼神,想到在建康的旧事,她也非常不安闲。恐怕在坐的其他两人看出点甚么来,是以一向对桓祎很冷酷,桓祎垂垂也发觉出来,时不时又怨又怒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