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声名鹊起[第2页/共3页]
“其人本籍谯国龙亢 ,祖父曾任宣城内史,他父亲乃我朝伐北多数督,他的母亲刚好是我侄女。”司马昱脸上带着些促狭,“元子你说,此人你可熟谙?”
前日,听习氏提过谢家旁支的那十三娘子,集会宴饮时便与那谢家的谢安模糊提了提,谢安毫不给他颜面当场谢毫不说,此事还被人嘲笑了好几日。在背后说甚么戋戋兵家庶子,竟敢肖想世家女,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之类的话。
遂叫人备了车马,应邀而去。
桓温对此非常烦恼,却也无计可施。贰心中虽说瞧不起世家后辈们寄情山川,大多没有真才实干,但内心却也一样神驰着能跻出身家之列。是以,对于本身寄予厚望的三儿,一心想给他娶个世家女进步身份。
桓温一拍脑袋,如何倒把此人给忘了。
司马道生对这件父亲交给他的差事天然是非常用心,再者这事也不难探听,不过几日,便有了详细的覆信。不得不说,对于这位玉衡隐士的身份,他实在吃惊了一番。
玉衡隐士?以往倒没传闻过。不过,这会稽王向来好雅事,常常交友这些文人骚人,说不定是在那里新发明的才子也未可知。
“元子觉得,这两幅画作如何?”司马昱打量着桓温神情,开口问道,倒给桓温卖了个关子。
“还请皇叔明示。”
桓温虽说也不擅文采,但耐久要和这些寻求风雅的世家贵族打交道,这些年下来,倒也略微有了些眼界见地,只当会稽王是叫他来赏画,闻言,倒照实评价道:“这海棠的画法非常别致,但栩栩如生瑰丽高雅倒也别成心趣,这寒江独钓图,笔墨豪宕,气势澎湃,又是另一种超凡脱俗的境地。这玉衡隐士倒当真是画艺不凡!”
司马昱令两名侍人谨慎将画卷展开,桓温这才看清里头的内容,是一副《海棠春醉》的花鸟图,不管是海棠花还是其间的画眉鸟,都画得栩栩如生,逼真得就如人身临花海当中,能闻得鸟语花香普通。
“才女?”桓温满面疑色,不该是才子才对?
司马昱这才不再卖关子,直言以告,“这玉衡隐士,便是元子七女桓七娘子。说来也是有缘……”遂将他如何偶然间发明了玉衡隐士的画作,又对其非常赞美,想与其交友便派人探查玉衡隐士身份,然后得知了玉衡隐士身份的过程一一奉告。
三儿桓歆在他眼中,天然是千好万好的,何如那些世家子眼高于顶瞧不上他。
只可惜李氏这女人也是命途多舛,没跟他几年,那张脸便毁了。这一算下来,倒是三四年不见了,也不知现在她的脸好了没。他这几年忙着军务,倒也忘了过问此事。
转眼之间,桓温心中便有了想头。暗自压下,与司马昱持续谈笑,其间也提及了桓歆的婚事,但愿司马昱能为他多多留意,有合适的人选还需司马昱从中说合一类的话。
司马道生在母亲的教诲下这些年倒是晓得了要奉迎他父亲,是以,对父亲的爱好上头非常用心。司马昱好清谈,这上头司马道生实在是没甚么天赋,逢迎不了父亲,很多时候马匹拍在了马腿上,反叫司马昱对他更加愤怒。
桓温比来,为三儿的婚事甚为烦心。
待他看完了这卷,司马昱又叫他看另一卷,里头画得是一幅千山万雪,老翁寒江独钓的水墨画,意境非常超然,和前一幅比拟又是另一种气势。这两幅画显见都是非常超卓的,桓温看了落款,倒是同一人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