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寒冬严严[第3页/共3页]
大夫来诊治也只说桓姚是受了惊吓,再加上高烧高烧对嗓子有些毁伤,临时说不出话。
曾氏现在已经年逾五十,每次看到她那斑白的头发和被水桶压得佝偻的背,从小接管尊老爱幼教诲的桓姚心中都很不好受。她也曾要帮手,但曾氏却死活不肯让她和李氏沾这些粗活。
李氏和顺地把她揽到怀里,抚着她的头道,“傻囡,和姨娘还说这些,快睡罢。”
曾氏见她睡眼惺忪,柔声哄道:“七娘子,可不能再懒床了,要不东苑那边就要迟了。若实在没睡足,请了安返来再补个回笼觉……”一边说着,一边将桓姚扶起来,将放在一旁的绵衣拿过来给她穿上。
桓姚展开眼,这才发明两边的位置都已经空了,曾氏已经清算划一,李氏还在粗陋的打扮台前梳发。屋里燃着昏黄的油灯,外头却还是乌黑一片,仍然听得见北风呼呼作响。桓姚蹭了蹭暖烘烘的被面,如许的气候,能再睡一会儿该多好。
这个答案与桓姚所要的结果差未几,久病成医,宿世一向病着,对医理方面也有些体味,才敢出此下策。
夜里风雪交集,吹得院落里的枯树枝呼啦作响。窗棂格上的窗纸已经很多年没换过,现在早已破得不成模样。北风不竭从那些破洞里灌出去,让乌黑的屋子里冷得如冰窖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