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怀疑[第2页/共3页]

不知过了多久，桓姚闻声司马昱在她耳边轻声提示道：“海棠儿，岳父来了。”

桓姚心中紧绷着一根弦，不管是出于哪方面的期盼，她都但愿曾氏能安然无事。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候，刚才出去的奴婢领着一个山羊髯毛的老大夫来到和芳院，称这便是给明天李氏过世时给李氏诊脉的医者。

一起上，桓姚温馨地倚靠在司马昱怀里，一句话都没有说。司马昱只当她哀伤过分，也不打搅她。

他们方才进府，是径直到的和芳院，没去跟桓温见礼。桓温还是听下人汇报说七娘子回府奔丧来了，才得知桓姚已经去了和芳院，丢动手头的事情便也来了和芳院。

中间司马昱看着不忍，“岳父，就让王妃见一见罢，也算了结她一桩苦衷。”

“都怪我不细心，当初，就该为姨娘院中配一名懂医术的医女的！”桓姚失声哭起来，显见是懊悔不已，“我早该想到的！她一贯就身材弱，暮年又受了那么多苦……”

想到这些，桓姚心如刀割，眼泪如雨点普通，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海棠儿……”司马昱此时不知该如何安抚她，只是走近她身边，悄悄拍抚着她的后背。

回到会稽王府，桓姚召来知夏，“三哥在京中的人手，我们现在可还能调用？”

独一的冲破口，大抵只要曾氏。

两人一起沉默着赶到桓府，和芳院里已经到处挂起了白皤，下人们也全换上了素服。

视野落在李氏右手上，她伸手抓住那已经僵白的手腕，其上戴着一月前她送的手串。看着那洁白如雪的手串，桓姚眼中不由升起一丝痛恨。

司马昱闻讯赶来，见桓姚呆呆愣愣地坐着，不哭不闹，不由有些担忧，将她搂在怀里，“海棠儿，你若难过，就哭出来罢。”

“那老刁奴，惧罪叛逃了。现在王府正在派人追捕。”还是是马氏代答的。

灵堂就摆在和芳院的正厅里头，有两个披麻带孝的下人跪在乌沉沉的红木黑漆棺材前面，哭哭啼啼地烧着纸钱，一旁另有两个羽士打扮的人在唱着“往生经”。

“回王妃,是暴毙,姨娘病发得太快，医者也没来得及施救。”

桓温天然不能驳司马昱的颜面，闻言，踌躇了半晌，叮咛亲信：“去把给五姨娘诊脉的医者叫来。”说着，不着陈迹地对此人使了个眼色。

“五姨娘仙去了，王妃,还请节哀顺变！”桓府来传话的是在桓温外院里主事的嬷嬷，在全部桓府是极有身份的人。见桓姚难以置信,她又字正腔圆地反复了一次。

桓姚岂能不晓得司马昱的态度，这件事，是靠不到他的。乃至，冥冥中她有一种直觉，不能让桓温晓得，她在暗中调查此事。

此时，她没故意机向桓温行那些子虚的礼节，桓温也没计算，只是不容回绝地叮咛道：“七女既看过了你姨娘，便早些归去歇着罢，不必过分哀思伤了身子。”话固然像是体贴的话，态度却非常冷酷。

桓温一变态态的模样，让哀思中的桓姚有了些警省，这不管如何，也不像一个痛失爱妾的男人。李氏的死，或许另有隐情。想到此处，她的心便狂跳起来，“父亲，姨娘究竟是如何死的？您派人查过了吗？”

桓温见桓姚撤销了狐疑，神采也软下来了，感喟道：“这也怪为父，想得不全面。”又对司马昱歉意隧道，“还劳烦皇叔多担待，小女乍失生母，哀思万分不免失态。”

“暴病而亡。为父该当已经派人跟你报过信了。”桓温鹰普通锋利的目光落在桓姚身上，“难不成，七女另有甚么别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