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 泪别马家村[第1页/共4页]
花蚕听言惊诧失容,身子猛的一颤,一个踉跄,向后退去,脑中竟反响起徒弟曾再三叮咛的一句话来,神采就此僵住。
世人听言一愣,随即起家进屋检察,见屋中果然空无一人,均是惊诧,伯勉忙行至床边,见花蚕与翎儿的行囊也都不在屋中,心中略觉不妙,却想不出,这二人究竟会去那边。只听身后李凤鸣惊道:“公子,你看。”
“还说没事,方才几乎晕倒。”只听伯勉道:“快些进屋,去翎去屋中疗养半晌,我晚些叫你。”
只听花蚕轻声道:“蚕儿真的没事儿,现在已不晕了,勉儿勿要担忧。”
小蔓蓉见她堕泪,便即将碗放下,直直的盯着她,尽力的咽下口中之食,这才问道:“姐姐,你如何了?为甚么哭了?”
两人刚行到院中,忽见朱僪从屋中仓促而出,手上拿了件陈旧麻衣递予伯勉,道:“那位先生不辞而别了。”
李凤鸣勉强一笑,悄悄点头,伸手在她头上抚摩起来,正欲说话,忽听得屋外院中有人哼着小曲儿行了出去,恰是那马车夫。
伯勉现在却也累了,未发觉到花蚕有何非常,只道他情浓于此,也未曾在乎,浅笑点头,徐行进屋去了。
那马车夫一身酒气,行至厅中见满桌好酒好菜,心中大怒,便即冷哼一声,端起桌上一酒壶来,咕嘟咕嘟的大喝了两口,这才冷冷的道:“好啊,你们几人好不风雅,将我家酒菜尽数拿了出来,弄得这满桌好酒好菜,却又不舍得吃,可知这些酒菜充足我半月之用,现下全数华侈掉了,这笔账,该当如何算?”
伯勉看完悄悄感喟,道:“本来这哑先生名叫曹绰,想不到他竟有如此经历,但愿他早日寻到妻儿。”随即将那麻衣收了起来,这才扶着花蚕,进屋而去。
伯勉转头望去,但见桌上放了一块锦帕,锦帕上放着那棵气灵珠,中间墨砚与毫笔混乱不堪。伯勉忙行了畴昔将锦帕拿起来看,见锦帕上寥寥写了几行字:前日逢君小楼一阅,婀蚕怦然,情不能自已,便愿与君联袂此生,今后隐声匿迹,再不问人间之事。只可惜婀蚕身份卑鄙,与君余有悬虑,家师亦有严令,未免铸成大错,只得挥泪而去,望君勿念。锦帕最后一行写道:我也走了,去救爹爹,勿念。笔迹草率随便,与先前截然分歧,定是赵翎儿仓猝写上,又见桌上摆放混乱,定是她写了这两句,便将毫笔顺手一扔,相续而去。
伯勉笑道:“辛苦凤鸣女人,你且坐下,让蓉儿去叫她俩便是!”随即悄悄在蓉儿肩上排了排。
李凤鸣本就不喜好此人,听他问长问短,心中有些不赖烦,随即言道:“伯阳公子有事出去了,你如有事找他,便在此候着,请便。”言罢,牵着蔓蓉的手,也朝弧厄房间行去。
朱僪将菜放在桌上,轻叹一声,道:“哎!现下还没复苏,身子衰弱得紧,不过少爷放心,保养几日便无大碍,恐怕纪爷本日是没口福了。”
伯勉见她神采非常,心中也是一惊,忙上前相扶,问道:“蚕儿,你如何了?”
伯勉微微一笑,言道:“辛苦朱大哥了,本日饭菜如此丰厚,真是馋煞我也。”
伯勉见到锦帕上留书,惊诧失容,千思万想始终不明白,花蚕为何要留书不辞而别,早上还好好的……想到此处,俄然回想起本日返来的路上,花蚕行动已显得怪诞,只是本身过分粗心,未曾在乎。心中又是悔怨又是难受,不觉双手已不住颤抖起来。俄然猛的冲出屋去,行至院中翻身上马,一提马缰,朝屋外奔驰而去。没等世人反应,他已没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