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没有了[第1页/共2页]

白宫门后，入眼先是一扇庞大的屏风，洋洋洒洒书满字纹，古意出尘。这字纹原是极北不成知之地挖出的一块石头上所载，被本地人奉为神迹。

耳边传来散宜生的声音，打断了王阳明的痴茫，只听他先容道：“本殿称为贤者殿，是供奉瞻仰国子监历代先贤之所。国子监早在前朝建立之初就已经存在于中土之上，第一任院长李清闲，第二任院长王小虎，第三任院长重楼，第四任院长景天，一向到前任院长李忆如，都在这殿中供奉，供我国子监学子瞻仰佩服。十三你要见贤思齐，但愿有一天你也能够被挂在这殿中。”

散宜生二人顺着教枢处厥后的巷子，越走越深，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一处被绿林掩映的院落，这院落并不显眼，藏在四周的高树暗影里，非常埋没。

散宜生倒不回绝他，将书放入他手中。

散宜生笑毕，神采一肃，指着画像正色道：“十三，过来拜过先贤吧”。

散宜生点头感喟道：“道可道，非常道……”

过了一会，他眸子一转又道：“那你就从速给我讲讲修行的事理呗？”

装吧……你就装吧……不说就不说呗，故弄玄虚，恐怕别人贯穿了你的无字天书呐。

“那您有事的时候呢？”

散宜生坦言：“我看到的是若隐若现的字句，能看到十之四五，但是能看懂的只要十之一二，其他的能看到的却不知是何意，更遑论看不到的那些空缺之处了。”

屏风以后豁然开畅，一处椭圆形的大殿现于三人面前，墙壁上顺次挂满了非常逼真的丹青肖像画，四下沉寂无声，王阳明不由放轻脚步，向前走去，一起上，他细心看过这些画像，心中微惊。

“三千道藏。我这十年光阴，大部分都用来研讨这本书了。”

散宜生排闼出来，王阳明迈步跟上，内里乱七八糟，满地满桌满椅都是书，几近没有人落脚的处所。

等王阳明拜过先贤，散宜生微微点头，轻拍他肩头。

散宜生将三千道藏放回书架，又清算洁净了两把椅子，表示他坐下，想了一想，复又缓缓说道：“这世上修行的门道甚多，为师也不知从何讲起，我修行几十年，所学既博且杂，但是归结到一句话，不过乎这么几个字：厚积薄发，水到渠成。”

王阳明猎奇探头畴昔：“这是甚么书？”

嘁，王阳明撇撇嘴。

“你看到了甚么，给我讲讲，或许我能帮你参详参详。”

“没有了。”散宜生抬了抬眼皮，理所当然道。

三人迈步出了先贤殿，便向教枢处径直而去，早有教枢处的办理员等在门口驱逐。散宜生托他领着王阳明去办理退学手续，不出一盏茶工夫，手续便办好，领到了一身米色院服，两双鞋袜，另有本身地点宿舍的钥匙。

上面没有了，你是寺人啊！

亲娘你个板板！

“有事的时候我看这个，”散宜生单手在虚空中顺手一抓，书架上的一本薄薄的书册就飞入他的手中，这书不过一百页高低的分量，封皮没有任何笔迹。

……

散宜生当年去极北游历，偶尔看到这块石头，固然不知上边说些甚么，却本能感觉这石头上的字纹奇妙奥秘，笔划之间的走势非常超脱天然，细细揣摩几日，竟然从这天书笔墨上悟出一套掌法。

散宜生点了点头，神采波澜不惊，仿佛底子没感觉有何奇特：“藏书阁的书我早已看遍了，这里的书都是我网罗的一些孤本，有杂文也有武道，我没事的时候就看这些书打发时候。”

王阳明倒是能听懂这八个字的含义，但是修行毕竟是实打实的事情，究竟如何厚积薄发，如何水到渠成，他毕竟不晓得。只安坐在椅上，冷静听着，眼巴巴等候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