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受教[第3页/共3页]

一起南来，渐至于繁华之地。二人且看且行，散宜生不断给王阳明先容北方风景、沿途盛景，闲时则教诲他修行的根基事理，所讲皆是本身平生所参悟之大成，王阳明感觉通俗难懂，频频发问，散宜生耐烦极好，细心讲授。

居庸关是座军镇，城内所居都是甲士及其家眷，并无浅显住民，也没有商肆瓦当。入夜后，城中万籁俱寂。师徒二人一夜赶路，分外倦怠，当即睡下不提。

“……或者借给为师瞅几眼？”

第二日，城内军众给二人换了两匹骏马，二人上马出关，持续南行。

“每日打熬力量，加强体质，让身材变得如刚似铁；练习速率，变得敏捷；练习耐力，变得无穷无尽；练习技能，变得无所不能。”

……

只听洪钟撞响，云鼓齐震，同一时候两队甲士躬身而礼，收回震天价的大吼：“恭迎院长回家！”

“仙术总归是修心了吧？”

兵士将信将疑，不敢确信。何如散宜生自京都分开的时候走的仓猝，身上没有照顾任何有效证明。

王阳明在一旁嘲弄道：“师父，看来你这名号也不如何好使，连个守城的小兵都不认哎。”

“乘风蹈海，很牛逼？”

散宜生额角跳了跳，瞪眼骂道：“你这泼才，就晓得拆我的台。我如果不露上一手，你真当我是茹素的。”

“何时教我修体？”

散宜生纵声长啸，声如龙吟。不一会儿，城内隐有骚动之声，大地传来一阵有节拍的震惊。有甲士鱼贯而出，摆列两队，立于城门两侧，次序井然，数百人无一杂音。

“书在人在。”

王阳明心想难怪此人长的如此白净面皮，声音又尖尖的，本来是宫里的寺人。看模样还是皇上身边的得力寺人，小小年纪就成为天子的亲信，想必有过人之处。

如是三息，他已跃上城墙。负手站在城头之上，面对着那名流兵。

“但是二十年实在是太久了。比及头发都白了啊。”

勒马遥目，长安在望。

“师父，修行到底是修甚么呢？”

“那我看我的百科全书也算是修心咯？”

此人刚正不阿，极不善于迎奉，辩才又差得紧，三句话不离行军兵戈，而散宜生也不是多话之人，以是这顿饭就吃得好不憋闷。王阳明坐在散宜生下首，自顾自地哧溜溜用饭喝酒，好不快哉，才不管场间氛围如何。

刚进城门，就看到有个穿戴锦丝长袍的白面不必之人骑马向二人奔来，行到二人面前一提马缰，那马人立而起，此人看着文弱不堪，骑术倒是精到。

同时居庸关是汉人所建长城上的首要节点，关内囤积粮草、兵器无数，遇有战事，倘若真正到了闭守待援的地步，居庸关内粮草可支撑十年而不断。

散宜生则沉默不语，考虑以后道：“乡野小子，不懂礼法，临时先不让他去。”

“道法算是修心吧？”

散宜生微一蹙眉：“现在就要见？”

王阳明承诺一声，接过剑来催马欲走，洪公公为莫非：“圣上的意义，请您这位高徒也一起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