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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相见，一醉方休。《阳明纪》的读者们，感激你们的支撑，这本书即将闭幕了。对不起大师，对不起。

这些学子都是第一次参军，眼中闪现出的尽皆是镇静，不时有人悄悄群情西北火线是怎生风景。有个别从西北来的门生，或者曾去西北游历的门生，就跟大师报告那边的烤羊腿是如何好吃，女人又是如何的风情。王阳明耳力甚好，听得这些报告，只是淡淡一笑，笑得非常勉强。

王阳明听到伯颜的言语，心中不快更甚。他想起百科全书中看过的几句诗，忍不住缓缓念叨：“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老婆走相送，灰尘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散宜生悄悄点头，坦诚道：“倘若不是这般耗损，也没有这么快的速率。要晓得，天下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隆冬时分，骄阳似火，长安城外的官道上，被太阳炙烤的土路扬起阵阵灰尘，长长一队人马正在缓缓前行。

王阳明看他头上顶着的银光锃亮的大头盔，心想就是给你编个柳条帽子你也戴不上啊，他不睬伯颜，往他身后看去，身后跟着一辆马车，内里坐的是碧落、苏沐和沈青黛，间或有少女的笑声自马车中传出，声音仿佛银铃普通动听动听，不晓得这三个小美女正在聊甚么。

这年青人王阳明却熟谙，恰是日前在国子监中与他有过一番酬酢的胡宗宪。

王阳明现在已是八品，九阳神功又最耐久战，他算的是内力非常深厚之辈，但是他展开乘风蹈海的轻功不过奔驰了半柱香时候，内力就已经耗损近半。当然，这门轻功的神妙之处仍然让他难以信赖，这半柱香的工夫，他跑了百里远近。

不，有一点很特别。

超出马车，和马车身后的国子监几位亲传弟子，就是长长的马队了。王阳明看着马队中正在行军的人们，眼中闪过一抹郁色。

传功既毕，已没偶然候担搁。出发回西北的时候终究到了。

王阳明见散宜生如此慎重，比之当年传授他八门遁甲之时的谨慎不遑多让，赶快躬身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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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明眉头微皱，正要说些甚么，俄然不远处脚步声纷繁杂杂，王阳明昂首望去，见是一众乡亲，约莫几十人，一个个都端着食盒往这边来。

到时这些人中有多少能回到长安，他不晓得。

却见前面人马中一个年青人越众而出，跳上马来，走上前去搀着老妇道：“母亲您如何来了？”

固然以他目下的功力，跑出五百里就力量耗尽了，但五百里也足以让他离开险境，这才是散宜生要焦急传授王阳明乘风蹈海的真正启事。

王阳明没有答复他，久久无语，只是几次默念着诗句的最后几句：“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藏匿随百草……”

但是，他们挑选上疆场。

乘风蹈海对于内力的耗损，实在不是普通的快。

来岁开春，大战将起。按照伯颜的猜测，如果战事顺利，当可在一年内扫平西域诸国，结束战役。但是倘若战事倒霉，这场战役甚么时候能够结束，就是未知之数。

但是八门遁甲对身材是全方位的耗损，精神的承担只是一部分，倘若王阳明执迷于八门遁甲所带来的能力，一意强开第六门，精神还未崩溃，只怕意志已经崩溃，一样是个死的了局。

王阳明见这老妇平浅显凡，放下戒心，温言问道：“白叟家，您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