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页/共3页]

一转眼，他又发明本身在策马疾走，胯.下青骢骏马心血淋漓，疯也似的迎着夕照。火线又呈现一人一马，骏马莹白如雪，纵马者身姿超脱，一身绯色甲胄，艳如残阳。

折腾了一晚，邢战累极，把茶坊的事情安排好后，就回到小屋里补眠。

邢战嫌脏似的甩开他：“光天化日的哪有鬼啊？你快点还钱！阿玲此次流产的医药费，另有你之前跟她要的钱！少说也有小一两万！十足给我还出来！”

林辉一瞥见邢战向他走来就恶狠狠地瞪着他，更加大声地呼痛。

鬼婴揪住林辉胸口的衣服：“爸、爸，我、死、了……”

荧荧似火，变幻莫测，迷乱心智，荧惑星近乎妖星，荧惑星君近乎妖君，主杀伐，断科罚，桀骜不驯。以大妖治小妖，大鬼杀小鬼，荧惑星君循环九世，妖行人间，众妖鬼闻名栗栗。

两人回到蒋玲的病房，她已经从麻醉中复苏，回想起昨夜和流掉的孩子，哭得泣不成声。

邢烽火烧浇油：“喂！你闻声我说话没有！别装疯卖傻的！有鬼也是你刚死的儿子！”

鬼婴瘦肥大小，比邢战的巴掌大不了多少，浑身血污，头上稀稀拉拉几根毛发，一看就是刚出世就短命的婴儿。他扬着头，咧嘴一笑：“星君大人。”

“爸、爸，你、踹、得、我、好、痛……”鬼婴糊了林辉一胸口的血。

邢战强忍住一拳挥上去的打动：“除了你还能有谁！”

蒋玲还是抽泣不止。

众鬼分两列排开，一个鬼婴爬了出来。

一个香烛进肚，鬼婴心对劲足地拍拍肚子：“星君大人有何唆使？”

“你过来。”宫牧朝一个方向一指。

他拧着眉头在床上翻滚，俄然梦中的气象一变。

“你也干得不错。”邢战对宫牧道。

宫牧飞上屋顶，现出成人体型，环抱的焰光映照在他眼中，陆离神采明丽勾魂，但又埋没凛冽不成侵犯之势。

宫牧冲邢战使了个眼色：“走吧。”

鬼婴又不急不缓地向他爬来，拖出一条血痕：“爸、爸，你、欺、负、妈、妈……”

宫牧站在病院走廊的交叉口，衣袖一挥，红色的碎光像被风吹散一样飘向每一个角落。

面具动了，火光扭曲了他的脸庞，笑容益发狰狞可怖：“荧惑星君，你可还记得我？”

鬼婴在宫牧的唆使下隐去身形，就连弄出来的血迹都消逝了。

宫牧内心惊奇万分，但大要上还是波澜不惊，目光沉沉。

“你这算渎职吗？你净化遣散或者超度一下也是举手之劳吧？”

邢战这一觉睡得很不结壮，他身上一会热一会冷，一会像关入火炉炙烤，一会像跌入冰潭浸泡。

“你很清楚我在说谁。”面具在火光中聚散隐现，“你想再害死他一次吗？我能够帮你。”

鬼婴咿咿呀呀地爬到了林辉的胸口，举起筷子般细的手臂：“爸、爸……”

处理了林辉，宫牧把剩下的香烛都奖赐给鬼婴：“干得不错。”

一个身材肥胖，穿戴病号服的鬼从走廊绝顶的厕所里探出头，仿佛很怯懦，左顾右盼了一阵后缓缓飘出厕所，最后停在了宫牧面前。

宫牧怔神以后大怒：“猖獗！”

“拯救啊！拯救！有鬼！”林辉抓住邢战的胳膊，哭得眼泪鼻涕齐飞，“你没看到吗？有鬼啊！就在我身上啊！啊啊啊――”

这是一幅很奇特的画面，来交常常的人自顾自地行走，毫无知觉地穿过幽灵的身材，阴与阳两个天下相互堆叠，生与死两种状况相互胶葛。